因为当时人魔二界生灵无法直呼“演”的名字,便称其为“祂”。
“祂”断了飞升路,策反了许多有修为的人魔,许以让他们去往仙界的特权,在人魔二界掀起浩劫。
有很多人都投靠了“祂”,投名状是那个人一家老小的性命或是最在乎的人的头颅,亦或是手上有足够的人命。
在这个时候,身边的人最是不可信,毕竟人性很复杂,人性是最经不起赌的,谁也不知道谁会不会为了投靠祂而下一瞬就对自己动手。
而且,普通人是完全被抛弃了的,修仙之人可以靠杀死普通人来获取投名状,普通人则是待宰的羔羊,砧板的鱼肉,没有价值,也没有抵抗之力。
人心惶惶,“祂”展开了屠杀。
这是祂的压迫。
但,压迫激起的,是反抗。
人性再怎么复杂,那也是人。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具备了其他天地万物不具有的灵性。
这份灵性,是决定人性的关键。处于绝境之时,是偏向恶的那面,还是善的那面,往往只是一个念头。
而这次,是善占了上风。
生活在人魔二界里,有着亲人朋友的人,有着爱人的人;只是深爱一片土地的人;有喜欢的宠物的人;也有着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人。
是修仙者还是普通人都不重要了,甚至不是人族也不重要。这个时候,人魔妖兽是统一的。
他们总归有那么一份需要保护的软肋,也或许是一份意气,反抗是必然的。
一人起而万人随,只要站出来那么一个呼吁者,那么这场人性的考验,胜负就已经决定。
反抗之火愈燎愈旺。
但祂策反了太多人,而且那些人大部分还是高端战力,不乏生死三境和帝境,因为那个战力端的的人,更多在乎的只有自己。
他们已经走到了头,唯一的飞升路被断后他们只能等死,但现在祂给了他们绝对飞升的承诺,不少人成了祂最忠实的犬牙。
生死三境或者帝境手底下也通常连带着一个大宗门大势力,各方势力交战,战火连天,厮杀声震耳欲聋。
后来,经历很多年的厮杀,双方损失惨重。
再后来,祂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与天道连战数月,那时候,天空都是乌云,层层密布,压城欲摧,伸手可及。两位意志出现,言明天道将败。
当时的人魔二界全靠天道和两位意志撑着才没有继续相撞。
但如今天道将陨,他们也消耗颇大,只能暂结封印,将祂隔绝于世界之外,也阻止两方世界相撞。
后来,无数人献祭才落成封印,暂且阻拦了祂,才有了今日的人魔二界。
现在,祂是觉得没有人知道这段过往,所以编造了一个故事,将自己设置成主人公,把自己都给骗了?
可惜,祂偏偏赶上了沈钦和未离沉睡醒来,作为那个时代的亲历者,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正在大肆宣传中。
展池实在忍不住发笑,“你们跟着祂,都已经死了一次,还敢跟着祂?什么神主,什么神使,神临归墟的,笑死人了。”
然后左使开了口,“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知道什么?!正是因为我们是亲历者,我们才更加信奉神主!若没有神主,我们早在七千年前就化作一抔黄土,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好端端”展池毫不掩饰的做作讶异道,“你们身体都没了,魂魄被困在这一具不知道什么玩意儿里,修为倒退,不能进一步的成长,十年里有九年零三百天在沉睡,这叫好端端”
展池摇摇头,啧啧称奇,面露同情,“可怜啊,你们对好端端三个字误解真深。”
“你怎知……”左使听了展池的话声音陡然一尖的尖叫道,被右使及时打断,“闭嘴!”
展池又笑,“我怎知你们会大部分时间在沉睡不是吧你们的神主没跟你们说吗”
左右使对视一眼,展池看出了他们的懵逼,“合着真没跟你们说啊笑死我了,就这追随那你们应该也不知道,你们的魂魄如今飘摇不定,就算我不杀你们,你们不出两百年也必死无疑吧”
“胡说!神主手段通天!怎可能保不住我们”左右使不由分说皆是直攻展池。
展池神色一凝,两个生死三层,一丝魂魄构成的魂体还真不好对付啊。
还有……那半仙级魔物,他得想个办法毁了才行……
与此同时,展府西院房间里,展池身体表面泛起微微的黑光,皮肤表面有奇特字符流动,裹挟他的全身后,字符隐入体内,那脖子的衣领处,那不知名的黑色又攀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