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依赶忙过来帮忙。
“我帮您。”
听到小唐的回答，老者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真是个好孩子。”
不知为何，老张听到这句话后，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几分钟后，三人坐了下来，老者把拐杖放在一旁，面对着他们，这才问道：“你们是想问白晓的事吧。”
“白晓是我的侄子，也就是警方嘴里口中的杀人凶手，时隔二十年，我依然摆脱不了是杀人犯的叔叔。”
唐若依第一次听到凶手的名字，又看了看老者，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凄凉，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跟我说说，您所知道的一切吗？”
老者点点头。
霎那间，屋内一片寂静，小唐和老张谁都没说话，他们在等，等老者自己说。
“二十年前，我弟弟一家人住在城南的家属楼，那年我侄子十九岁。”
“我弟弟为人忠厚老实，平日里没什么脾气，就算受了欺负，也不愿意跟人斤斤计较，可越是这样，欺负他的人也就越多。”
“我弟媳年轻的时候，可是他们厂里的美人，当时追求她的人很多，我弟弟傻子一个，压根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我弟媳就是看中了他老实这一点，明知道我们家穷，却还是愿意跟我弟弟在一起。”
“开始的时候，他们一无所有，后来厂里分了房，这才有了稳定的住处，不久后就生下了我侄子。”
“即便弟媳结婚了，但有一些小混混经常骚扰他，我弟弟就跟人家打仗，可他一个人总被那群人揍，经常鼻青脸肿的回家。”
听到他这番叙述，唐若依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丈夫老实，妻子漂亮，孩子懂事听话。
“我知道这些事后，找了一群人去教训那些小混混，虽然当时给人家打服了，可过后还会找我弟一家麻烦。”
“就算他们报警，那些人顶多被抓紧去教育几天，也就被放出来了。”
“直到有一次，我弟弟彻底愤怒，跟他们扭打在一起，但寡不敌众，最后被人家打坏，变成了傻子，那时候我侄子十岁。”
老张双手端着杯，整个人的情绪被带动起来，脸上呈现出愤恨的表情，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这些人真过分，他们被抓了吗？”
“抓了，但人家有关系，被强行私了，我弟妹又没拿到钱，好不好笑？！”
“你们想想这一家人，丈夫变成了傻子，儿子才十岁，只有一个漂亮媳妇。”
“好色的男人们想要试图得到我弟媳，嫉妒她美貌的女人们骂她是狐狸精……”
“我弟媳是个好女人，纵使我弟弟傻了，却还是不离不弃，但几年后我弟弟走失，等找到的时候，人就死了。”
说到关键之处，老者声音哽咽，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我劝过弟媳搬家或者改嫁，但她都不同意，非说这辈子都是我们白家的人。”
“白晓一天比一天大，性格内向，不愿跟人打交道。”
“读书的时候，经常被人骂是傻儿子……”
唐若依双眼微眯，通过老者的描述，她对白晓这个人有了个初步的判断，若真如老者所说的，那他杀人的动机，似乎就显而易见了。
“爷爷，可你觉得……19岁的白晓仅凭一把菜刀，真的能杀死那么多人吗？”
“哈哈哈，我觉得？警察会询问我的看法吗？他们讲的是证据，不是我的猜测。”
“你知道我这双眼睛怎么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