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是他做的吗？
风三立张大嘴巴，感受着全身无处不在的刺痛。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飞速消失，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实力正在一点点消散。
就如破了气的皮球。
是他吗？
“谁给你的胆子，敢呵斥她这样一位战士。”
一道冰冷又充满威严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天空之中。
“谁给你的资格，敢伸手指这样一个优秀女孩的鼻子。”
声音回荡在天空中。
仿佛成为这个世界的所有。
在这个声音之下。
仿佛一切都不存在，又仿佛一切都围绕着这个声音存在，一切都在向着这个声音叩拜。
“你想死么？”
最后的四个字。
宛若丢入平静湖面的石头。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因为这四个字而颤抖。
仿佛，世界也在害怕的会死在这声音主人的手中。
仿佛，四个字就是言出法随，敲响风三立生命的丧钟！！
风三立哇得吐出一大口鲜血。
身上鲜红的血花绽放。
在这一瞬间的功夫。
风三立苍老了不知多少岁，全身干瘪虚弱，头发干枯……
恐惧！
一种极致的恐惧笼罩了风三立。
他此时此刻无比的懊悔。
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还有天。
风三立大骂自己，哪里来的脸面，哪里来的自信，敢当成前辈的样子，那么呵斥一个年轻人的。
死亡的恐惧和阴影，让风三立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对道的追求，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风三立看向苏然身后的苏白。
此时的苏白，没有再嚼口香糖，而是莫不在意地看着他，就如看一只死狗。
是他吗……
风三立茫然了。
他分不清。
他看不穿。
以他的实力，以他的境界，连看穿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蝼蚁，怎么能够窥得到仙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