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应着肿还是对称着肿或者俩都肿”黎川一边飞速叠着纸盒,一边用余光瞅着斜前方坐在小板凳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着的谭邹。
网上曾经有人问如果单个膝盖受伤该怎样蹲厕所,万能的网友则回复了一张叶问蹲的图片。
谭邹与叶问之间就差了一个小板凳……
“你好无聊,要不你让他打你一拳试试,如果猜错了你再把他没肿的眼打成熊猫眼”小白吃着裹上面包糠炸至金黄,能够馋哭隔壁小孩的炸鸡腿回应着。
“我可不敢打他,万一没收住力气,熊猫眼没打成,脑壳敲坏了……再说了,谁傻了吧唧往那么明显的地方下手哇,管教又不是瞎子。”
“不过想必谭邹现在还在纳闷自己咋伤的呢。”
暂时的残疾人·邹:怪不得马家要扣下我六万块,这安排的目标也太邪性了吧,别再钱没拿到,自己先瘸了。
瘸子找媳妇儿的彩礼和正常人找媳妇儿的彩礼中间的差价可不止六万。
更何况还是个从里面出来的瘸子……
放弃了,摆烂了,实在不行跟那小子商量商量,让他出来的时候装一阵子,让自己拿到尾款再变回原样,趁着现在没把这小子得罪太狠。
不行不行,那岂不是到手的四万还要给他发工资,得想个白嫖的法子。
瘸子邹脑袋放空,手倒是没停,叠纸盒的动作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又因为心里有事加快了速度,赶在了黎川任务完成的同时完成了手里的任务。
还是熟悉的动作,还是熟悉的配方,谭邹蹦跶着再次揽住了黎川的肩膀,因为伤了脚,腿使不上力,整个身子靠在了他身上。
黎川:我有句xxx不知当讲不当讲。
两人熟门熟路来到厕所,谭邹松开手一时没站稳,给黎川来了个壁咚,顶着湿漉漉的狗狗眼望着黎川。
“我们和好怎么样,我晚上把馒头,不,鸡蛋分你一半,帮我演出戏行不行,这些天是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谭邹放低声音,用俯视的姿势喷了黎川一光头口水。
黎川:是我进厕所时迈的脚不对这人咋还换路数了一会儿回去洗脸的时候还得拿香皂多打几遍脑瓜子。
“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欺负你的,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你是不是得罪那个姓马的小子了,如果是的话,咱俩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哩,我要不是被他们引着玩了几局骰子……”谭邹对着黎川大吐苦水。
“啊,不好意思,你们继续。”隔壁监舍外号半月洗的洁癖小哥推开了厕所隔间的门,惊讶的发现里面有两个人,嗯……
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谭邹: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黎川:长得丑你说的是我
“我什么都没看见~”半月洗拖着长音。
“滚滚滚,老子就是单脚没站稳靠了一下!”
“如果没看到你脸上的泪痕的话我或许就信了你的鬼话,不就是分个手,跟谁没见过似的,有啥大惊小怪。”半月洗小声咕哝着。
谭邹挥了挥拳头,吓得半月洗厕所也没上就跑了。
“都是什么事儿啊,真服了。”黎川推开挡路的谭邹,幸亏知道半月洗不仅洁癖还脸盲,但凡换个人看见这一幕,肯定会被人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流言了。
我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