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黎川脚一蹬,爬上棋盘,从木牌下面抽出银票,朝着老头挥舞了一下,做了个鬼脸,拉着小石头走了。
脱臼的老头:我真的不是赖账啊,我只是想去医馆。
我就长得这么不可信吗,我孙子都说我可慈祥了!
某宅内院,正在和弟弟蹭冰盆的男孩打了个打喷嚏,谁念叨我了可能是冰放多了冻着了,撤下去一点冰好了。
老头最后被围观群众送到了医馆,下巴一好就开始跟人打听那个下棋娃娃的住址。
“那黎家小子啊,跟他爹一样,活脱脱一个纨绔苗子,整天不是吃就是喝的,当他的小厮可真是享福了,我记得现在他身边跟着的小子刚来时瘦的跟皮包骨一样,现在黑胖黑胖的。”一买菜摊主说道。
“唉,也不知道那孩子还缺不缺小厮,我那可怜的闺女女婿走的早,留下一个小外孙,跟着族里人生活,吃不饱穿不暖,我这一个老婆子有心养,但是精力不行了,也养不了,如果能跟着黎家小少爷就好了。”
一个头发白花花的婆婆说道。
“是啊,听说黎家生意还不错,我小姑子还在那买了件衣服……”一卖鸡蛋的女人讲起衣服来滔滔不绝。
老头: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问的问题啊!
行了,大体听明白了,回家跟儿子打听去。
老头告别众人,来到状元巷的严府。
白胡子老头是三年前告老还乡的前太子太傅严世忠,以不拘一格而闻名,皇帝当初认命他做太子太傅就是因为严世忠的性格。
心软又嘴硬,是个没有什么架子的对外老狐狸,对内热心肠。
总之,比自己当年的太傅好说话多了,爱子心切的皇帝对于独苗苗太子的要求就是做好守成之君,没必要太严肃。
直接扔到老狐狸手下做小狐狸就不错。
严世忠好不容易等到小太子及冠了,自己也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上了道告老折子还不等皇上批准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一家子跑路了。
只留下了打工人大儿子严学礼,时任国子监学政。
老子跑了,儿子留下了,老皇帝一连三天将严世忠的崽子严学礼一顿呲,好好出了一口恶气。
严学礼:╭(°a°`)╮
这边,接好下巴的严世忠已经进了府门,喊了管家,让他把小儿子严学义叫回来。
听到祖父回来消息的冰盆兄弟已经从后门偷跑出去了。
不是我们想跑,实在是老爷子太能说啊!
吊车尾秀才公严学义甫一进门,就被老爹一顿输出:“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不着家,外面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
“停,我知道了爹,我改,这次又有什么事”严学义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严世忠挥退下人,对儿子悄声道:“你去查查黎记成衣铺家的那个耳疾娃娃,那娃娃今天从我手里赢走了一百两银票,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
“你把那娃娃身后的高人找出来,我想找他下棋,你看你爹这一天天闲的,大热天只能出去找对手,来和我下棋的还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太没意思了。”
严学义顿了顿,“什么里脊啊,爹你都一把年纪了,这么热的天还出门,也不怕有个好歹,您这两个孙子都到了启蒙的年纪,您还不如在家带带……”
“让你去你就去,哪有这么多废话!谁生的娃娃谁带,别找我!”严世忠戳了戳小儿子的额头,气哼哼走了。
严学义:这小老头,越老越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