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心里嘀咕，面上不显，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伸出小手对黎胜男说:“那我们拉钩！”
黎胜男心里好笑，这么一点点大的小孩心思还不少，真是狗男人亲儿子，为了挣钱，骗骗小孩也没什么。
她伸出小拇指勾住儿子的小手指拉钩，黎川边拉钩边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拉完钩，他又用自己的大拇指按在了黎胜男大拇指上。
“盖好章了，妈妈要说话算数，这可是很灵验的。”黎川信誓旦旦道。
“行了行了，你说拉钩我也听了，下次去拍照要听话知道吧。”黎胜男收回手，絮絮叨叨嘱咐着。
“好。”黎川笑着回应。
黎川:我只说听摄像师的话，可没说听你的话～
一周后，黎川脸上伤口掉痂，又恢复了往日的白白嫩嫩，时间进入了十二月。
本该参与学校实习的黎胜男找人盖了个章，糊弄一下学校，反正这几年不是谈恋爱就是生孩子了，该学的也没怎么学，实习单位要不是和学校有合作，压根不愿意收她。
黎胜男自己也不愿意上赶着找不痛快，实习才给一千五，还不如儿子拍一上午照片挣得多，何必呢
这天，黎胜男带着黎川又来到了z镇，联系厂商人员给儿子接单。
凭借着黎川混血儿的容貌，接单是分分钟的事，由于还算是新人，报酬在一身衣服200元～300元之间。
接到单子后，黎胜男开车前往雇主留下的见面地点。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看了看黎川的长相，与黎胜男提供的写真集以及身高体重等信息大致相符，露出满意的笑容，将母子俩带到拍摄地点。
这次拍摄主要是春装的试穿，要求一天至少拍够九十套衣服。
男人带着黎川来到换衣区，因为年龄实在太小，所以由专人为他换衣服，换好后再由另外的人教他怎样看镜头，做动作以及控制表情。
一套衣服需要拍摄一组照片，黎川就在镜头的不断闪动下一次次变换着表情动作，像一个永动的机器人。
黎川在前面忙得热火朝天，跟来的黎胜男则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玩起手机游戏。
黎川直到吃饭的点才休息，脸都是僵的，腿也站到麻木。
“小白，我觉得我好像动物园里为了香蕉向游客表演的猴子啊！”黎川坐在小椅子上，被工作人员换上了他自带的衣服。
“你还是只金猴子，普通猴子赚的是香蕉，你赚的可是钞票。”小白补充。
“那不也差不多，都是被限制着自由，猴子表演好歹还有香蕉吃，你看看我吃的是啥，清粥咸菜！”黎川无语。
“我查过资料，这一行对孩子身高要求的很严格的，黎胜男估计是怕你个子长太快，这样做摇钱树的年限就要大大缩短了。”
小白也不说笑了，飘到黎川面前认真说道。
“可我现在才这么一小只，就算吃饱也不至于长多快吧！”黎川反驳。
“谁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呢，或许在他们眼里，钱比孩子的健康重要的多吧。”
一人一统陷入短暂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