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否则就没脸见人了。
“挺好，很舒服。”
许泱泱声音很小，仔细听会发现她因为害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程聿安躺在旁边儿，侧过头看她，黑暗中他能看到她娇小的身子，脑海中情不自禁想起她脸红时的模样，只觉得一阵火起。
“多舒服？”
他声音很沉。
许泱泱满是心事，并没有注意到。
而是下意识回他：“没有那么硬，睡着也不疼，感觉今天可以睡一个好觉。”
良久，久到许泱泱半梦半醒的时候才听到一个声音。
“嗯。”
她不确定程聿安是不是在回答她，她已经困得不行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陷入深度睡眠。
许泱泱这一觉睡到天亮。
她睁开眼，旁边的被褥已经叠好了，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坐起身，发现喝水的茶缸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写的什么呀？”
许泱泱好奇的把字条抽出来一看。
上面写着：“我和小赵去后山搂松树，早上起来不用给我们准备早饭，我们在食堂吃了。”
许泱泱早上吃的少，她把昨天拔回来的葱摘了，洗干净切成丁儿。
又舀了一点儿面，放在小盆儿里。
在里面加上水，又把葱花倒进去。
她刷完锅，往里面倒上一点儿油，把那一碗面糊糊全部都倒进锅里。
然后用铲子把面糊糊往四周弄，弄成一个大大的圆饼。
用本地的方言讲，这叫懒饽饽。
主要是靠里边儿的葱花儿。
放的葱板儿越多，懒饽饽就越好吃。
许泱泱饭量小只做了一个。
她吃完了早饭打开柜子，柜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堆满了蔬菜。
估计是程聿安大清早出去弄回来的。
他带人去搂松树针，虽然三个小时就能回来，可也不能不管别人饭。
许泱泱骑着车子出去买了点儿豆腐回来，要买点儿别的东西。
家属院儿的人虽然不多，可是这里边儿该有的东西都有。
许泱泱拿着钱买完东西回来就开始备菜。
今天的肉没有那么多。
青菜倒是也不少。
许泱泱把所有菜准备完，外边就传来一阵说话声。
她转身往外走。
程聿安正好走到门口：“你又打算在家里吃？”
许泱泱有点儿心虚的点完头，努力地解释：“也就这么一次。”
“一次？”
程聿安笑。
那笑容怎么看都是不相信的意思。
许泱泱伸出三根手指：“我说话算话的。”
“那你早上的药喝了吗？”
程聿安瞅着小姑娘眼神飘忽，就知道她没喝汤药。
“许泱泱。”
喊她全名，还语气这么严厉。
许泱泱都不敢看她了。
“你想不想跟我白头偕老？”程聿安到底没有说一句重话。
他是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看人哭，哭的，越惨越好。
许泱泱原本还为自己早上忘掉喝汤药沾沾自喜，这会儿眼睛瞬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