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银屏说此话时双眼直盯顾鸷,目的性很明显。
“你看他是什么意思?”孙鲁班见状,护犊子道:“你是想说是他害了秦川?”
关银屏冷笑一声,“本来我还不想点破来着,没想到你自己帮我说出口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顾鸷有恃无恐道:“你这么做有什么证据?”
“没有!”关银屏当然找不到证据,但不妨碍她理直气壮。
“呵呵,笑话!”顾鸷大笑一声,“没有证据你居然就敢诽谤我,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关银屏冷眼怒视道:“若不是秦川说他要自己亲手杀你,我现在已经给你这个下三滥的玩意一剑了!”
没有人想到关银屏居然敢如此大胆,围观的学子们全部被震惊到了。
“天啊,关大小姐也太大胆了,是真不怕死啊!”
“莫不是咱们全都怕她,就让她觉得是个人就都怕她了?”
“哼,她豪横了这么久,也确实该挨揍了。”
不少人都幸灾乐祸,期盼着关银屏被打,毕竟他们平时没少被欺负。当然,他们是永远不会反思,是自己先惹关银屏这一点的。
“关银屏,你好大胆!”孙伯仲怒斥道:“当初朕本该杀你,念你年幼才饶你一命,让夫子将你带走,你不思报答也就算了,竟还恩将仇报,侮辱朕未来的女婿!”
“呵呵!”
听着他这番流氓言论,关银屏冷笑着戳穿:
“你当初下的旨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过就是想等我长大些好凌迟,因为我太小所以下不了刀而已。”
“夫子将我带走与你有什么关系?他当初要这么做,你还极力阻拦呢!”
孙伯仲哑口无言,身为帝王,竟被一介白衣怒骂,这是很羞耻的事情。
“来人啊,把这个狂徒给我擒拿!”
一众护卫还没来得及动手,关银屏便高声道:
“这么急着抓我,莫不是害怕了?”
孙伯仲抬手,示意护龙卫暂停,对她道:
“我?怕!我为什么要怕你一个小小女子?”
一个是皇帝,一个白衣,天差地别的身份,怎么会有所惧怕呢。
关银屏这时候道:“那你又为什么不敢让我继续说下去?”
“你继续说,朕不会怕!”
关银屏接着说道:
“你们以为,你们用肮脏手段偷换丹药,就能改变结果?”
“自己本领不济便要坑害他人,你们还是帝王之家,竟然就这点本事。天下人有你们这样的皇帝真是倒了血霉!”
“也真是可笑,孙鲁班堂堂长公主,生来就有无数的资源,却竟然连与一个普通人公平对决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说前面两句只是让孙鲁班很生气的话,那么关银屏最后一句话说出时,她便是彻底爆发了:
“谁说我没有勇气?分明是秦川自己懦弱不敢来战了吧?!”
她对顾鸷与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晓,天真的以为秦川真的就只是不敢来了而已。
“不敢?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脸,”关银屏嘲讽道:“如果你在我脸上留了这么大的一道疤,那么你还会怕我吗?”
“你带着一百多人要杀秦川尚且被他击败,你为什么会觉得秦川会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