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念问完，就默默的观察顾晔庭的脸色。
只见他脸色出现短暂的诧异，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得那么直接。
顾晔庭把脸转到一边，可能是有些心虚，不敢面对她。
说来也是可笑，那时候他对叶心念还没有动心，但现在她这么问，他总有一种自己很对不起她的错觉。
至于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他还是记得很清楚。
因为那天晚上，他是第一次被人算计。
“我知道她的第一次是给我的。”顾晔庭没有再说那些细节，他的语气很笃定。
叶心念也不是那么想听。
“她跟青楠的爸爸结婚那么多年，你怎么知道她没有……”
顾晔庭没等叶心念把话说完，直接打断： “她就是没有，这件事你不用纠结。”
依旧非常坚定。
在叶心念听来，似乎还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她耸耸肩：“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也无话可说。”
顾晔庭蹙着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你在怀疑什么？”他反过来问她。
我怀疑你被戴了绿帽子。
这是叶心念心里的话，但她没有说出来。
看他刚才那个态度，根本就很相信宋清妍，既然如此，她根本就没有再讨论这件事的必要。
“既然你那么相信她，我没有必要再跟你说她的事。”叶心念的态度也冷下来。
她甚至有点后悔，压根就不应该跟他说起这个话题。
顾晔庭抿着唇，注意到她的态度变了。
“我不是相信她，是我有自己的判断。难道在你心里，觉得我连这样的事情都会搞错？”顾晔庭的语气稍微缓和，不想惹她生气。
“既然如此，这四年来，为什么没有跟她在一起？你们完全可以结婚。”
“当初，你奶奶不是说，已经同意她这个儿媳妇儿进门，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看她可得意。”叶心念想到当初被关在那个病房里，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心里的恨意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滋长。
说到这个话题，顾晔庭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来到她跟前，叶心念依旧坐着不动。
“因为我意识到，我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爱情，以前的我从来不去考虑过这个问题，只觉得她人不错，善解人意，宽容豁达，对我也好，在一起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四年时间，我愈发意识到，我跟她在一起，没有心动的感觉。”
“或许那就不是爱情吧。”
“但她既然为我生了孩子，我就应该负责。”
顾晔庭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很矛盾的个体。
叶心念听着，心里也五味杂陈。
“心念，其实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
叶心念没有让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顾总，我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
叶心念像个绝情的机器，她知道，她跟顾晔庭不可能在一起了。
等她报了仇，他或许还会跟她反目成仇，更加恨她。
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顾晔庭的眉眼也冷下来：“你喜欢的人是韩康哲，还是陆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