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太有趣了，妈妈。”
江凡控制住表情，附和大笑道。
他没有具体回答。
从刚才妈妈说的话语，不难推测出，妈妈看的，基本都是吸引她开心的画面。
说有趣。
无论是什么样的剧情，都能够称之为有趣。
一只狗蹲坐在那发呆，不够有趣吗？
在狗看来，肯定是有趣的!
妈妈一怔，也跟着大笑着，头慢慢转过去，全身变回原样。
与此同时，电视机上的那个黑色人影，也将头颅转过去，大笑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电视机画面一闪，又恢复成没有信号的雪花状。
妈妈在一旁，继续笑出声。
大厅脱离的墙皮，怨恨的气息消失不见。
显然，江凡这个回答，蒙对了。
电视没什么好看的，江凡也没离开，而是一直陪着妈妈，脸上挂着笑容，时不时笑出声音。
就好像。
江凡在跟妈妈一起看电视剧一样，普通，而平凡。
………
妈妈叫天选者陪着一起看电视这一幕，也被其他国家的天选者遇到了。
熊国。
天选者奥列顿也听到了妈妈的提问。
“ 小奥，你看那是什么？”
奥列顿突然被叫，神情恍然了一下，随口说道。
“ 妈妈，那是……”
奥列顿说到一半的话语被卡住了，眼睛瞪大看着电视机，惊恐的结巴起来。
电视机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正是他和妈妈。
但，画面中，妈妈并没有看电视
而是一口一口吞噬着旁边血肉模糊，死状残忍的尸体！
尸体头颅已经被啃得残缺，露出一块鲜血淋漓的脑白。
即使尸体的面容已经看不清楚了，可奥列顿看到那具尸体上，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服！
那具被妈妈撕扯啃咬的尸体，是自己！
看到这幕后，奥列顿颤抖着身体，四肢冰得发凉，全身的鸡皮疙瘩跳起，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连呼气都极为困难。
妈妈在吃他的肉！！
“ 小奥？”
见奥列顿没有回答，妈妈温柔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面无表情，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目不转睛看着奥列顿，身子不断向前倾慢慢靠近。
妈妈呼出的血腥气味打在奥列顿脸上，让奥列顿一下子就清醒了。
忍住想逃离大厅的冲动，艰难开口回答道。
“ 那是……人，妈妈。”
踩到香蕉皮摔倒的人，唱歌好听的人。
无论是电影还是话剧，都有人。
“ 是人么……”
“ 对，妈妈，你看那个人，他太优秀了！”
妈妈疑惑的转头看着正在闪着雪花屏的电视机。
缓缓的，像是看到了什么，露出微笑。
奥列顿觉得自己猜测得很对，看着妈妈转为正常的面孔，不禁松了口气。
突然！
妈妈再次转过头来，裂开嘴，表情变得猛烈，惨白的眼珠子流出血泪。
“ 不，那不是人！！！”
“ 你在欺骗妈妈，那分明是小狗！小奥，说谎的孩子可不乖哦。”
奥列顿心脏猛然一跳，不断冒出冷汗，打着马虎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