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几乎布满整个眼睛，像颗破碎的血玻璃珠，血色浓郁到没有一丝眼白。
老人见江凡没有说话，呼吸声更重了。
大口大口的喘气，急口中恶臭难闻的气体与袋子里血腥气体混合，其中，一股老朽的腐臭味传出。
硕大的肚子起起伏伏，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开而来。
时不时伴有声声干呕声重咳，声音越发急促。
“ 你要是……呕……不开窗，就跟我换个位置吧。”
“ 我病犯了……。”
老人苦苦哀求道，声音凄惨，越来越大声。
干枯的手抓着江凡不放，用力掐着。
重重的喘息声仿佛在江凡耳边，像只快要干枯死的鱼，让江凡喉咙发紧。
也让直播间的众人，心跟着抖了抖。
【 我擦，这画面恐怖得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 求求了，赶紧给老人开个窗吧！就开窗，不探出去！】
【 他待会不会直接死了吧？】
【 我想起我楼上的老爷子，死之前也是这么大口呼吸，好像有人掐住了他脖子一样。】
老人喊的越发尖利。
连带着周围乘客也纷纷转头看过来，面无表情，瞪大眼睛。
像是在责怪江凡，不给老人让座。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现场的压迫感！
“ 小兄弟，你就给他让让吧，要尊敬老人！”
“ 你看他都快缓不过气了，这么可怜，难道你就铁石心肠吗？”
“ 不让座，好歹开个窗子，让老人透透气吧？”
江凡没有回答，依旧自顾自的看着电子屏幕上的新闻。
前排乘客见状，笑容也没了，开口不断骂着江凡。
越骂越难听，渐渐地，连周围乘客也开始骂起来，脸色扭曲。
随着乘客们开口骂江凡，公交车的内壁，开始脱落，一块一块的，摇摇欲坠，仿佛江凡不开窗，不让座，就即将受到诡异污染！
……………
与江凡同一批天选者也遇到了相似的情况。
有的是孕吐的孕妇，有的是可爱的孩童，还有的只是普通乘客。
香蕉国。
面对着可爱的小女孩，此刻正无力喊着哥哥，帕德忍不住直接跟其换了位置。
“ 平时坐公交车都要尊老爱幼，礼让座位。”
“ 面对这么可爱的孩子，犯病了还不让位置，简直没有人性！”
“ 规则一，说要拒绝让座，应该是错误的！”
帕德看着逐渐转好露出笑容的女孩，很有爱的摸了摸孩子的头。
下一秒。
女孩开口了，依旧带着可爱的笑容。
“ 谢谢哥哥，我好多了。”
“ 那我该怎么谢谢哥哥呢？”
帕德摆摆手，正准备说话时。
忽然！
面前可爱的孩子，笑容越来越大。
像是绷紧了皮，不够笑了直接从嘴角裂开，露出血淋淋的牙根，抬起头来满眼血红的咬上帕德的脖子。
“ 哥哥这么好，不如再帮帮我，我饿了好久……”
周围的乘客也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眼神疯狂朝帕德围过来。
血液喷涌，从乘客们脚底下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