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季度为周期轮流接受上述三项惩罚。
“我可真是个好人啊，不忍心让他们永恒地接受一个无望的惩罚，还给他们换换口味。”
炎犀眉飞色舞地给回来探望的农业女神德墨忒尔介绍。
“所以他们现在最大的期盼就是三个月期到更换下一项惩罚？”
德墨忒尔完全没感觉到这和好人沾边。
每天重复长久而无望的惩罚，让三个月后更换惩罚成为生活中唯一的变化。
也就成了唯一的期盼。
期盼自己接受另一个惩罚，这才是对神最大的惩罚。
时间久了，不疯才怪。
德墨忒尔欣赏了一番哈迪斯和波塞冬的惨状，和炎犀说下这一趟下山的成果。
“起初我并不知道到凡间要做什么”德墨忒尔回忆起刚下山的自己。
带着女儿珀耳塞福涅在人间游荡，母女俩对什么都很好奇。
珀耳塞福涅虽然在冥府做了许久的冥后，但并没有和灵魂交谈的自由。
哈迪斯美其名曰保护，不让珀耳塞福涅被俗世玷污。
德墨忒尔对人间的最后印象便是牧马和波塞冬的暴行，生下那匹马后便很少离开神殿。
早已忘了人间的样子。
一开始，两人没有钱买吃的。
以往在奥林匹斯山，永远有吃不完的美食，喝不完的美酒。
身为农业女神，德墨忒尔其实并不知道那些食物是从哪里来的。
曾经很羡慕食物的来源地，那里的人肯定能随时享用这些美食。
直到这次下山，母女俩才发现，原来制作这些食物的人过得如此辛苦。
他们被称作奴隶，每日的食物只有黑面包，喝的是里面有许多虫子的水。
长年累月不洗澡。
手指粗糙、脸上有很深的皱纹。
有的住在牲畜棚里，有的住在茅草屋里。
只有在为神明制作食物时，才被允许洗手。
然而德墨忒尔分明看到虽然手是干净的，但身体的其他部位仍然有许多细小的尘屑掉了进去。
有时奴隶饿得受不了会选择偷吃，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打得半死。
有次，德墨忒尔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虽然奥林匹斯山上已经不需要供奉，但奴隶还是要继续工作。
以往做出来的食物一部分送去皇宫和贵族家里，一部分送往奥林匹斯山。
现在则全部送给了皇室和贵族。
这天，有个没有名字的奴隶觉得自己快饿死了，偷偷吃了一块给主人准备的羊肉。
然而他运气不好，被管家发现。
管家命人缚住他的手脚，用鞭子抽他。
很快，奴隶的气息渐渐衰弱下去。
“母亲，女儿觉得他不该死。”一直围观的珀耳塞福涅突然出声。
德墨忒尔摸了摸珀耳塞福涅的头发：“那我们就救下他。”
母女俩在管家面前现身：“把这个人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