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犀,你笑得有点猥琐。”
“闭嘴,吃你的鸭子去。”
果不其然,过两天曹兆进背着荆条一路敲锣打鼓从曹家走到长公主府,“扑通”一声跪倒在门口。
“公主,臣知错,不该轻慢于公主,还请公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则个。”
三公主、五公主接连病亡,吓破了曹兆进的胆。
他是想借着公主这登天梯往上爬,但再想也要有命在啊。
圣上原本都已经挑好了两位公主的夫婿,显然没打算要她们的命。
结果长公主一进宫,没多久两位公主就死了,这分明就是长公主做了什么吧。
脑补了无数阴谋故事的曹兆进立即就慌了,和母亲钱素丽在家里琢磨许久,想出这法子。
“儿啊,你以往对公主确实怠慢了些。这回做足姿态,公主对你有情,怎么忍心你受苦。肯定会原谅你的。”
“娘,只怕公主还在气头上。”
“唉,谁家媳妇这般蛮横。当初你说要娶公主,我就不同意。
还不若娶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好拿捏。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敢说出去。
可怜我儿受委屈了。”
“娘,我不委屈,我还要为你争来个诰命呢,这点委屈算什么。”
“咱们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如今倒因为个公主闹得家宅不宁,唉。”
钱素丽一直长吁短叹,曹兆进暗自下了决心。
“娘你放心,等过了这关,靠着公主走入朝堂,自有她的好去处。您且暂时受些委屈,忍着她点。”
“唉,娘哪里委屈,娘就是担心我儿。娘从小待你如珠似宝,如今却要受这份气。
娘还是回乡下吧。家里还有几亩地,吃饭是尽够的,你就和公主好好过日子,以后偶尔记得给娘稍些东西娘就满足了。”
钱素丽哭得肝肠寸断,保养良好的脸上全是泪痕。
虽年近四十,但身形依然窈窕,仿佛没生过孩子一般。
“娘——”曹兆进看到母亲如此伤心,连忙将人揽入怀中。
守门的老嬷嬷早将门关严实,院中的下人也都回了下人房。
曹府人尽皆知,老夫人不喜人伺候,尤其是晚上。
就连下人房都隔了好几个院子。
下人们每日当值要走许多路,原本有些抱怨。
只是曹府的主人好伺候,人又少,待下人也从不非打即骂,倒显得是个好去处了。
第二日,曹兆进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背上荆条。
“哟,驸马来了。驸马这是做什么,是特意让公主在外面失了脸面吗。”
温元康新拨来的冯嬷嬷一见曹兆进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着宫人将人拽了进来。
外面的围观群众甚至还没围上来,人就没了,颇觉无趣的百姓迅速散开。
“嬷嬷,我想见公主。”曹兆进背着荆条,神情急切。
“驸马,您也是读过书的人,老奴不懂,这负荆请罪不会只是背着荆条吧。那叫什么惩罚。”
“你这老货,我受什么惩罚,自有公主决断,你算什么东西。”曹兆进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