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要先过了眼下这关,钱素丽听闻炎犀的话,赶紧悠悠转醒。
拉着儿子跪下,给炎犀行礼。
曹兆进梗着脖子不愿意,被钱素丽按着头行了一礼。
“见过公主,妾自幼身子不好,并无不敬公主之意。”
炎犀给这番表演打八十分:“钱夫人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可人。”
这话颇为轻佻,跪着的两人瞬间脸红到脖子根,是气的。
“公主,您为何如此羞辱母亲,臣自知配不上公主,但臣母对公主向来恭敬,论理您该叫她一声君姑才是。”
曹兆进见母亲受辱,气得脸红脖子粗。
“怎么,曹将军不觉得吗?”炎犀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驸马在婚礼当晚不进婚房,想来是对本宫这个公主不满意,既如此,本宫便不在这给二人添堵了。司琴,回长公主府。”
丢下这句话,炎犀便回了房间。
曹兆进和钱素丽这才着急起来,大婚当晚气走公主,这罪名曹家怎么担得起。
“公主你听我解释,母亲为筹办婚礼偶感风寒,我这才去探望。”曹兆进冲过来想进房间。
不过这会可不是他想进哪就进哪了。
“驸马,公主想休息。您有事明日再说吧。”司画带着几个宫人将门拦住。
钱素丽哭哭啼啼地跪在门前:“我儿孝顺,这才犯错,但我儿对公主一片真心,还望公主海涵。”
司画眉头紧皱,让婆婆跪在门口,这对公主的名声不利。
房间里炎犀吩咐司琴:“让查抄陈嬷嬷家的侍卫直接回长公主府,明日不用等曹兆进,我们直接进宫谢恩。”
“是,公主,就是可惜了这些好物件。”婚房连带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御赐,按理不能挪动。
炎犀看着这些珍品笑了:“可惜什么,皇兄是赐给我用的,如今我不住这,自然要带走。
还有这房子,也是皇兄为我才翻新的,把工匠们招来,拆了。
那些贵重木料也搬走。”
“啊这——奴婢这就去办。”司琴想说不合规矩,想了想将话咽下。
这一晚关注曹家的人可不少。
首先温元康那就得到了消息:“回圣上,公主那的动作,额颇有声势。”
“出什么事了?”温元康奏折也不批了。
回话的太监战战兢兢:“奴婢得宫外传话,公主将陈嬷嬷抄家,又漏夜返回长公主府,还拆了婚房。”
“竟有此事!肯定是受了欺负。”温元康气得当即就要捉曹家人下狱。
一旁伺候多年的太监总管金宝连忙劝慰:“圣上不如明日等公主回来谢恩再问清楚。
若是公主只是一时之气,过后还得找您要驸马。
更何况此时宫门下锁,若为了此事传旨出宫,明日公主怕是要遭弹劾。
左右公主如今嫁人出宫,也有了些威势,您可以少操些心了。”
太监总管见多了温元康替妹妹出气,反倒惹妹妹生气的事,生怕主子里外不是人。
这夫妻打架的事常见,外人一管倒叫两人一致对外的事也常见。
只是他不敢直说,便找了些听起来还算靠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