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绿色的呢。”
“你这孩子,一点审美没有。就买这件黄的吧,这件好看。”
“既然我不能选,为什么要带我出来买呢,你们自己买好不就行了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带你买衣服还不乐意。”
“怎么就考这么点分,我辛辛苦苦挣钱都是为了谁?”
“这次试卷很难,我尽力了。”
“那个谁谁谁她怎么能考满分?你考这分对得起父母吗?”
“”
“这道题这么简单都能做错,你就不能细心一点吗?”
“”
“你说话啊,怎么,哑巴了?下次再考这点,小心你的皮。”
“爸妈,这是今天学校手工课上我做的兔子,老师夸我做得好看。”
“就这?你就不能把心思多放点在学习上吗,做这有什么用?”
“这是手工课上做的。”
“学校真是吃饱了撑的,有这时间不如多上一节数学。别玩了,赶紧写作业去。”
第二天,费筠在垃圾桶里看到自己被撕碎的兔子。
“筠筠,这是章老师,教你语文的,叫人啊。”
“章老师好。”
“我家费筠以后就麻烦您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
“筠筠,这是王老师,是以后的数学老师。”
历史老师、政治老师、地理老师、物理老师、化学老师
也不知道郭彦霞怎么托关系,给每一位老师打了招呼。
此后,每天在学校,都感觉自己在坐牢。
在无数次无效沟通后,费筠变得越来越沉默。
她无力反抗父母的精神控制,最终成了别人嘴里那种懂事听话的孩子。
郭彦霞回到房间,看到丈夫睁着眼睛,并没有睡着。
“你都听见了?”郭彦霞没好气地问。
“听到了,她又怎么了。”费海明的语气也不太好。
“说要学美术,不让学就发疯。”
“那怎么行。都初中了,没两年就要考大学。这会还搞什么歪门邪道。”费海明不同意。
“人家要走艺术。”
“就她有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费海明嗤之以鼻,“都是你惯出来的毛病。”
“我惯她什么了?”郭彦霞直至身子质问。
“这艺术班不是你要报的吗。我就说报个奥数和作文,你非要陶冶什么情操。”
“那不是为了小升初的时候多点竞争力吗。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整天打她,她能这样吗。”郭彦霞嘤嘤哭起来。
“我这不是为了她好吗。谁家孩子不是这么过来的,就她娇贵呗?”费海明坚决否认是自己的错误。
“你这么厉害你刚才怎么不去教育啊,你是没见她那个样子。”
“我去有什么用,她现在翅膀硬了,不听话了。”
“都怪你,把我好好的孩子打坏了。”
“不怪你这当妈的,你倒怪我?谁家孩子不是妈管?!”
夫妻俩话赶话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