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果闻言一惊,也认真打量起贺霆骁来,全世界只有一个人叫自己‘果子’。
“你是谁?”
别的事不记得,但那个叫自己果子的云凡哥哥,自己可是从小念叨到大的。
贺霆骁微笑着鼓励道:“你再好好看看。”
谭果忍着“呯呯”加速的心跳,仔细地看过贺霆骁轮廓分明的五官:“嗯,鼻子和嘴巴有点像。”
顾不得矜持,拉下贺霆骁的头,看他头上的旋:“你也是两个旋。”
最后扯起衣领,看后颈上的一颗黑字:“你这里也有一颗黑痣。”
贺霆骁配合的待她一一看过,才笑眯眯地问:“确定了吗?”
谭果的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你就是云凡哥哥!”
两个幼时的小伙伴,激动地轻轻抱了抱。
冷静下来后,谭果看着贺霆骁。
“那年你和雪姨回b市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一年多后,我爸爸妈调到工大任教,我们家就搬来了b市。
我当时还高兴了一阵,以为能在这里见到你呢。可诺大的b市,人海茫茫,我到哪里去找你?
云凡哥哥,你呢?你昨天怎么会那么巧的在帝豪会所?”
贺霆骁有所保留地解释:“昨天有个朋友从外地回来,我们几个约在帝豪聚聚。
我也是走得太急,才和你撞到一起的。”
谭果有点糊涂了:“既然你认出了我,那你为什么还要跑呢?”
贺霆骁继续半真半假道:“隔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有点长变了样。
我当时并没有认出你,是后来知道了一一零八号房的事,才认出你的。
所以,今天就急不可耐地来找你相认了。”
“这么说,那段网上的视频是你做的了?”
“是,敢欺负你,他们就要付出代价。”
谭果点头后又追问道:“你和雪姨回家后,怎么也不给我们来封信打个电话呢?害得我们担心了这么多年。”
贺霆骁低下了头:“当年我们离开,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后来,又接连发生了许多事,我爸也出车祸走了。
家逢巨变,爷爷和妈妈都承受不住打击生了病,我只得边读书边接管了爸爸的生意,没顾得上联系你们。
等我缓过来,回去找你们的时候,那个四合院和大槐树都没有了,那一片全盖了新楼。”
谭果又点了点头:“那你现在住哪里?你们家的生意怎么样了?你爷爷和雪姨还好吗?”
“我现在住东区,也一直在打理家里的生意。
至于生意,怎么说呢?
我接管家里的生意后,因为年龄小经验不足,可以说是几经起伏。
最落泊的时候,一家人差点露宿街头,有时候饭都没得吃。
自从爸爸走后,妈妈的身体也出了问题,现在住在离我家不远的疗养院。
爷爷很坚强,撑着陪我走到了现在,目前身体还行。”
谭果安慰道:“生意慢慢来,别要求太高,平平凡凡过日子就好。
你看我,小老百姓一个,家里条件一般。但我很满足于现状,用别人的话说就是穷开心。
改天我跟大伯说声,让他帮衬一下你。
大伯对我很好的,我现在的房子和车,都是大伯给我的,还让我在他的公司上班,要不然我还得到处去打工。”
贺霆骁瞄了一眼实诚的谭果,又看了一眼临时借来的车,知道她是想岔了,也没说穿。
只笑眯眯点头:“嗯,多谢你!
对了,你当年说长大要嫁给我,我按照约定,来娶你了。”
谭果瞪大了眼:“你大我四岁,我今年二十五,你都二十九岁了,还没结婚吗?”
贺霆骁一本正经道:“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呢。前不久,我去m市办事,还向熟人打听过你们的下落来着。”
“果子,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