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听到这话，直到绿灯亮起时才回话。
“我信你。”
短短三个字，可见在短短的十来秒功夫里，在陆则心中将何默决的地位一下拉高了多少。
何默决嘴角微微上扬，回答的时间越短，就意味着陆则对他的防备越来越弱。
快到家时，天空被灰色的乌云占据，慢慢地天空阴沉得如入了夜。
最后进门的何默决打开了灯，白炽灯将屋子照得通明。
何默决看了看可爱白软的阿萨，再看向自由奔放加脏兮兮的朝野，微微皱起眉头。
“大娃，你去浴室里洗个澡。”
大娃抬头，眼神似在问：上哪儿洗？
“过来过来，浴室是在这里。”
何默决牵着他的小手来到浴室，往浴池里放了温水，再教朝野怎么关水龙头，这才出了浴室。
大娃毕竟是个十岁的娃，不像阿萨是个五岁的小屁孩，还是个被伺候习惯的神子，需要别人帮忙才会洗澡。
退出浴室。
阿萨已经学会自己开电视，小屁屁坐在地上，两条小腿左摇右摆，怀里抱着包跟他差不多大的薯片，哼哼唧唧地边看动画片边吃薯片。
何默决目光落在陆则身上。
陆则跟丢了魂似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默决坐过去，长臂一横，“宝贝，在想什么呢？”
“徐流深说陆斐言是异空间来的。”陆则说。
何默决点点头：“是的。”
“陆斐言从小在陆家长大是众所周知的事，他怎会是异空间来的人？”
“是真正的陆斐言被杀害，被从异空间的人替代了？还是陆斐言本来就是异空间的人？”
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陆则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何默决。
何默决托腮，想了想：“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陆则道，“我才是陆家真正的小儿子，如果陆斐言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抱走我的养父养母是怎么回事？”
何默决沉默了下来。
想起私下调查陆则的旧事，他从任何资料里，都没有查到陆则的养父养母是谁，陆则之前住在何处？
虽然与宋星河闲聊时，说陆则有可能是从小在国外长大，没有办入境手续偷偷进来的。
但现在陆则的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陆则与他的养父养母之前一直在异空间里生活，这个世界确实不可能会有任何陆则的生活痕迹。
赵也一联系了几个局，一同找寻陆斐言的下落，也没有消息。
在天眼与监控都发达的情况下，陆斐言能这么好地隐藏踪迹，其实也有可能逃入了异空间。
“要不要联系陆家的人，给你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思虑了一番，何默决提议问。
陆则摇了摇头，“我与他们的关系已然不重要，是不是亲子都无所谓。宋医生给我检查过身体，若我是从其他世界来的人，他早就该发现我身上有奇怪的地方，没发现就说明我是这个世界的人。”
何默决恍然大悟，“对哦！宋星河给崽崽治疗时，立刻就说崽崽有两个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