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贴在许笙耳边，声音暧昧，“自我介绍下，我叫方昊杰，林雪的男朋友。”
“小要饭的。”
“你比我想象中好看得多。”
知道是方昊杰，许笙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语气疏离，“可以放开我了吗？”
背后安静了会儿，许笙感到环在腰上的手慢慢松了，迅速退开，啪的打开灯。
一室明亮。
方昊杰不适应光线变化，眯了眯眼，缓了一会儿见许笙神情戒备，哂笑着，“怕什么？”
“还是说你觉得你有把握对付得了我？”
许笙知道对方说得有道理，拿出手机给林雪打电话。
那边声音嘈杂，林雪似乎喝了酒，说话都说不清。
“你说什么？”
“啊？”
许笙说了好几遍方昊杰回来了，林雪才听清，酒也在一瞬间醒了，“我马上回来。”
许笙都来不及问要不要去接她。
方昊杰施施然坐到沙发，不时看眼站在一边目光戒备的许笙，“你放心，我好色，但不至于霸王硬上弓。”
“刚没开灯，把你当做林雪了。”
许笙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她穿着林雪的睡衣，身形又差不多，但即便这样也不能改善许笙对方昊杰的观感。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对峙了几分钟，许笙开口，“我记得你上次在电话里说要和林雪分手。”
许笙用的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方昊杰轻描淡写地挑起眉，“嗯，说过。”
“小要饭，你是不是挺在意林雪啊？”
方昊杰的目光在许笙身上留流连，“我改主意了。”
许笙蹙眉，“你想干什么？”
方昊杰没有回答，开始低头玩手机。
林雪推门进来的时候，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眼神紧紧锁住沙发上的男人。
方昊杰偏头，看着她笑起来，“回来了。”
林雪脸红红的，熟悉的人和宠溺的语气，瞬间勾出了她心中的委屈。
她完全忽略了站在一边的许笙，直直地朝着方昊杰走去，直到走到跟前才停下，故作生气，“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以为你死外头了。”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是要怎样？”
“现在是要回来和我分手？”
林雪的眼眶却悄悄蕴了泪，只是强忍着没落下来，语气却在不知不觉中软了下来。
“唉。”方昊杰轻轻叹了一声，站起来把人抱进怀里，“我错了。”
“是我不好。”
“当时气急了，这不是连夜回来跟你道歉吗。”
方昊杰一边用手抚摸着林雪的头发，就像安抚着一只发脾气的小狗。
林雪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把这些天的惶恐和不安发泄出来，却僵直着身子不愿太快原谅对方。
方昊杰只得轻声细语安抚了一会儿，林雪才笑了出来。
两人你侬我侬之际，方昊杰抬眸看了眼许笙。
意味深长。
许笙眼不见心不烦，端着水杯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