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算是不借助魔祖，在事先不知道皇宫地底深处的气息，此刻老妪的出现也不会让林川有什么惊讶。
因为之前夜宴的时候，最前方有四个案几。
分别为玄墨天尊，国师，还有老魔皇三人，可最前方的一个案几现在身份要比三人都要更高。
单独摆在一列。
此人是谁，林川不知晓。
但是现在看到这老妪，听到了玄墨口中说出的烬微二字，他知道了。
在玄觞一脉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名女子，这名女子也是唯一一个凭借女子之身，成为了魔皇！
她的继位，在当年可谓是引动了轩然大波。
无数玄觞族人质疑，最后还是魔阴天尊从魔阴山传下口谕这才平息了质疑。
在这个女子的带领下，当时的玄觞一脉几乎达到了巅峰，是魔祖三大部族中最强大的存在。
只不过随着这名女子的退位，玄觞一脉一代不如一代到现在已经成了最弱的一族。
这个女子，对于玄觞一脉的贡献因为其带领玄觞一脉走向巅峰，故而被成为圣皇！
这是林川前世的记忆，是属于玄霄的记忆。
而且玄墨也是在烬微的提点下才成为了天尊。
林川看着面前如同干尸一样的老妪，目光闪烁寒芒。
其身边的白凝看到老妪恐怖的样子后，似乎害怕到了极点，娇躯在不停的颤抖。
林川手臂用力，将其搂的更紧。
“留下仙皇之魂和真祖头颅，此事就此作罢，不然的话，你以为能够幻化魔祖虚影就能够在玄觞皇宫肆意妄为吗？”
老妪嘶哑开口，身上传出的死气在其话语中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我修为的确是不如你，但这里是玄觞皇宫，这里有玄觞大阵，是当年魔祖亲手布置，我已经跟玄觞大阵融合，在这里就是不死之身，能够将玄觞大阵开启七成！”
老妪看着林川，语气森然。
林川神色平静，但眼里的寒芒愈发的冷冽。
“之前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可你们不知好歹，现在想要林某的东西，你可以来试试。”
林川缓缓开口，身后的天尊之阳幻化，林川长发舞动，只见在其天尊之阳的下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与他相貌一样的巨大虚影。
这巨大虚影，似乎扛着天尊之阳，冷冷的看向老妪。
魔祖虚影，林川不可能随时凝聚出来，只有燃烧体内的古血才能够做到。
而且刚刚凝聚出一次，如今想要再次凝聚是不可能的。
老妪干枯的眼睛里闪动，枯萎的双手抬起，正要出手的时候，一道叹息响起，是玄墨。
这一声叹息落在老妪的耳中，使得老妪双手一颤。
“烬微，他是我的弟子。”
玄墨神色柔和的看向这老妪，似乎眼前这个老妪在他的眼里并没有丑陋恐怖，而是一如当年那般，风华绝代的女子。
“他现在不是你的弟子。”
老妪沉默中沙哑开口，干枯的双眼同样带着复杂之色。
“我知道你喜欢烬染这个后辈，他小的时候，无意中闯入你闭关所在，你觉得那个孩子跟你有缘。”
“我明明觉得此子不适合作为一个魔皇，但还是选择了他。”
“今天，他逼的林川不得不如此，让我玄墨的弟子与我断绝关系，从此也无法继续留在玄觞一脉，你觉得，他所作所为是对的吗？”
“身为玄觞的魔皇，他这样做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是为了整个玄觞？而且你真的以为，凭着这个阵法，能困得住他？”
玄墨神色露出痛惜，尤其是目光落在林川身上时，更是钻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