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四人见男人被一剑封喉,匆忙逃跑。
他们是土匪,保命才是唯一。
白槿见状,疾步追赶,他可不想,哪个跑了去通风报信。
…
片刻后,地上躺了七具尸体,白槿屏住呼吸,将地上的肉拾起,快步朝山上跑。
他杀人了,爷爷说,剑就是用来杀人的。
不过他没有什么感觉,他杀的不是人,无需愧疚。
日落西山,白槿隐约看到一股炊烟,是自己家的方向,他心一惊,提着肉冲了过去。
白槿看见,木屋被烧的不成模样,院子一片狼藉,还有一具尸体,他上前一看,认出了这是那土匪二当家的尸体。
烈阳焦灼,木屋燃尽。
白槿走到木屋前,双膝下跪,扣头三下。
晚上,白槿坐在院堂中间,一口一口咬着肉,眼泪哗哗下流。
安静的树林发出飕飕的声响,白槿察觉不对,将火堆踩灭。
他整个身体融入夜色中,随后有几个手持火把的男人来到院落,他们大喊一声找到了。
白槿藏在林中,一手提着肉,暗暗观察着。
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袍的男人走了出来,头顶高帽,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撩起他的衣袖,他四处观看,突然把手指向他。
白槿岿然不动,有几个拿着砍刀的男人缓缓向他靠来。
一刀砍在草丛,一刀砍在小树,一刀砍在他的身旁,就差一点儿,就砍在他的脑门上了。
“老大,没有人。”
壮汉收回刀,朝着大当家说道。
“给我找,把这个小镇都给我翻遍,老三,我会为你报仇的,还有那个小子…”
大当家冷冷说道,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片刻后,白槿才大口大口喘息,他没有想过直接跑,可这里有几道强烈的气息,他要是敢跑,怕不是直接给人抓住。
爷爷教他,玩剑的,一定要屏得住气,沉得住心,讲究一剑致命,一击必杀。
一门龟息法,让他逃过一劫。
白槿这才回到院堂,拿出猪肉继续啃食,这肉,没味儿。
从今往后,他白槿,孤身一人了。
夜藏半月,白槿靠在墙上打起了呼噜,一个中年人略过,看了一眼,丢下一本书,随后消失夜色中。
鸡鸣晓破,白槿醒来发现手机多了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基础剑法》,一看名字,他便失了兴趣,还不如爷爷教他的无名剑诀呢。
白槿无聊翻了两页,越看越惊奇,这“基础”剑法有说法,劈、刺、扎、点、击、截、挑、提、绞、扫、砍、斩、抽、搅、洗、挂、削、铸、割、切、拿、御、拔、磨、贩、挥,他有些迷茫,有些他还没学过,爷爷也没教他。
白槿放下书,尝试劈、刺、扎,这和他平时练的差不多,可和书上的相差甚远,书里的人儿,好似浑然天成,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看了半天,也练了半天,究竟是没学到什么,倒是他的肚子叫唤起来了。
白槿摸摸口袋里的钱财,不过数两银,那可不够他吃几天。
平日里,爷爷会到镇上教习剑法,如今没了爷爷,也就没了生活来源,他也教不会谁。
他又想你昨晚土匪说的话,小镇怕不是遭了殃,官差又不管…
白槿悄悄地来到小镇,心虚有些不敢露面,他躲在暗处偷看,突然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膀。
“小白,你在看什么?”
白槿回头看,是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是猪肉荣,大家都这么称呼他的。
“荣叔,土匪是不是…”
白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白啊,这不关你的事,这世道,本来就这样。”
猪肉荣打断白槿的话,有些感概道。
“等你哪天有能力去杀光那些土匪,别人才会把你当做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