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玉凰脸色变了变。
虽然她不太相信，李锋能在十几个枪手的活力下活下来。
可想到李锋之前屡屡打肿她和郭文堂的脸，每次都能奇迹般翻盘，她就有些犹豫了。
理智告诉她，不能赌。
看到这女人表情有所松动，李锋继续道：“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把这些人撵得远远的。”
“至于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毕竟说实话，在知道你也想要弄死郭文堂后，我反而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非要你死我活，不能调解的矛盾。”
“你说呢？”
看到神色从容淡定，侃侃而谈的李锋，白玉凰深吸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你想谈什么？”
李锋说道：“比如，雪琪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让她变成植物人的吗？”
“或者，你为什么要杀了郭文堂？”
“当然，你应该也清楚，只要不牵连雪琪，即便你把郭家人都杀了，我都不会过问半句。”
看到李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水喝起来。
白玉凰不得不佩服李锋的心态。
明知道周围有十几个枪手环伺的情况下，还能这样安坐如山。
她只能是走到门口，拉开病房门，淡漠道：“我和李先生谈点事情，你们撤了吧。”
很快，李锋感知中埋伏在周围的十几道气息，就全部消失了，显然是听从白玉凰的吩咐撤走了。
“李锋，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白玉凰走回来，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李锋。
她自认为智计百出，没想到从李锋进到病房开始，就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连身份都被对方识破。
“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有什么意义吗？”
李锋淡漠道：“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无论是你，还是郭文堂，我从始至终都没放在眼里过。”
“呵呵，如果之前你这样说，我或许会不屑一顾，觉得你狂妄无知。”
“但现在，我竟然愿意相信了。”
白玉凰苦笑一声，说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白玉凤确实是被我杀掉的，但是，郭雪琪她母亲的死却跟我无关。”
“因为在我到了郭家之前，她就已经成了植物人。”
“我说得很明白了，真正让李芸变成植物人的，其实就是郭文堂自己。”
“其实你应该也知道，郭雪琪一直怀疑是我把她母亲变成植物人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郭文堂把她母亲送去疗养院后，却让我来管控她母亲医疗经费的支出。”
“名义上我是郭家的主母，掌控家里的天经地义。”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郭雪琪越来越肯定我就是害了她母亲的凶手。”
“但实际上，这是我在配合着郭文堂演戏。”
“否则的话，一旦让郭雪琪知道，害她母亲变成植物人的，其实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离开郭家，乃至断绝父女关系。”
“而郭雪琪对我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至于是什么利用价值，你想必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