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出去后,一旁的月儿才睁开了眼。
自己其实已经醒来了。
但生理的异状以及内心的羞涩,都让她不敢发出动静,生怕惊醒了枕边人。
呼,看样子应该是没有被发现。
公主被安排在哪里呢?
月儿试着想要起来,不过失败了。
“轰隆。”
她不小心撞到了床头,发出了响声。
脚踝与腿根传来的无力感提醒着自己,那难以叙述的场景。
外头负责看护的侍女听到了声音,连忙推开了门。
驸马临走前特地吩咐,公主身体不适,要她们好好照顾。
“?”
看着眼前陌生的侍女,月儿心里咯噔一声。
公主真的被调走了吗?
她本来想着,让刘芷假意来照看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公主,然后再趁机送她出去。
只可惜。
这种完美的计划总是在第一步就告吹了。
侍奉的侍女见月儿表情不对劲,连忙跪下,生怕自己哪里惹得公主不快。
“跪下作甚,起来吧。”
月儿皱了下眉,抬起了手。
“谢公主大人。”
侍女起身,恭敬的低头回道。
她不知道,同是婢女的月儿见不惯这种场面,更难以习惯她人对自己下跪。
毕竟,入宫多年反倒是她一直对别人跪才是。
“公主,您昨夜可睡得好?”
这是替驸马要自己替他问的。
问完过后,侍女慢慢抬着头,生怕公主生气。
“还好。”
月儿回了一声。
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糟糕,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就单凭这一辈子遭受一次的创伤,就需要好几天来愈合。
更何况伤口也没有立马得到修养涂抹,而是以一种特别的姿态持续了数个时辰。
但这么回答侍女,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说完后,不等回复,月儿就让侍女退下。
自己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
侍女走了后,月儿感觉身子也好受了一下。
看着上好布料的大喜婚服,被撕裂得不成样子,细碎的布条中隐约可以看到被沾染的暗红色血迹及白色的痕迹,月儿脸色一红。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开始萌发了些许情愫,以及依赖。
这位驸马好像没有公主所说的那般不堪。
自己到底要不要跟她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