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暗暗责怪自己太不知分寸了。
“夫君,妾身无事。”
见丈夫为自己担惊受怕,卞玉自是开心无比。
当然,她也不会藉此借题发挥。
那件事还是先不说好了。
毕竟,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这只是买菜时从妇人们的闲谈得知的。
摸了摸内头有些鼓的肚子,女人的动作慢是温柔。
刘琦并没看到玉儿的所作所为,否则,他一定能够明白她为何这般表现。
心头的颤动,激发了刘琦的柔情。
于是,他从背后将半蹲坐的人儿抱入怀中。
卞玉抬起头,就看到了那明亮的眼睛。
她伸出手,男人主动把脸贴了上来。
自己究竟从何时起,开始迷恋的?
默默相视的两人眼里只有互相。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两刻钟。
距离用饭的时间,快要过去了。
“这下可失礼了,都怪夫君你。”
嘟囔抱怨了几句,卞玉勉强站了起来。
她伸出穿着白袜的腿,想要穿上鞋。
再不去排布,请客人前来,那她可要被下人议论了。
只是,如同刚才一般。
蹲伏而导致的酸软无力不会在短短的两刻钟内恢复。
此时的卞玉依旧使不上劲。
勉强弯腰拿起的绣鞋又掉到了地上。
见此,刘琦主动拿起了心上人的鞋子。
他握住女人的小腿,就要把脚往鞋里塞。
“夫君,不可。”
刘琦的举动让卞玉一时失措。
古往今来,只有女子侍奉丈夫的道理,哪有丈夫为娘子穿鞋的呢?
她仍记得,那是自己被家人送走之前的事。
娘亲每日都要为爹亲打理。
从床榻起身穿衣到洗漱吃饭,无一不是由娘亲服侍。
即便如此,娘亲说吃过的苦远远比这样还要多。
稍有不如意,轻则对其打骂,重则施以惩戒。
别说为娘亲穿鞋了,连好脸色都不屑给一个。
想起这段心酸的过往,卞玉不禁流下了眼泪,为她娘亲感到不值。
“玉儿,怎么了?”
刘琦以为是自己太过用力,让她难受了。
“多谢你,夫君,让妾身自己来吧。”
卞玉试着推开眼前爱人,准备自己穿鞋。
这种被人掌握在手心的感觉,说不清是喜悦亦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