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盛祥!别怪我没提醒你!家暴也是要入刑的!”街上的鸣笛声,也掩埋不了舒心的声音。
舒盛祥咬咬牙,最终是放下手来。
看舒心硬的不吃,只能是来软的了。
可能在进去的那八年里,她那软包性格已经改变了。
那套房子不能让舒心夺了去啊。
地段好还是学区房,现在市价都能卖一千多万元了。
要是能得到这套房子,那么就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燃眉之急了。
舒氏集团表面风光,可是内里实际上就只剩一个空架子。
他一直都想转到自己名下,可惜律师说苏润琪在舒心十岁之时,就去了律师所里立好了遗嘱明确了这套房子的归属权,所以十六年过去了,这套房子依然没能如愿转入他的名下。
想着等到舒心成年时,就哄骗她签下房子转让书,不料这蠢得跟猪一样的人,叫她去偷端木衍的招标文件,居然被人家给当场抓住了,最后还被判了八年。
最要命的是,她还把初夜给了端木衍,还要反过来被端木衍给弄进了监狱里。
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得出来跟舒心一样蠢的女人来吗?
“阿心,爸爸知道你进去这八年过得很不好,所以才一时之间糊涂了而已。”舒盛祥笑眼眯眯地道,“你收拾一下,马上就回舒家大宅里住着,重新做回舒家大小姐,爸爸对你也是日思夜想啊。”
“那这八年怎么不见你来看我呢?”舒心侧了侧头。
“……”舒盛祥哑口无言。
“你倒是派了律师来过,几次三番地要求我签下房产转让书和舒氏集团股份的转让文件,被我拒绝了几次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姓舒的人来看过我了。”舒心道。
她的耐心都要用完了,对着这几个烂人她就会想起原舒心和她倾述过的悲惨遭遇。
她真是恨不得手撕了舒盛祥这个老渣男和张秋雨这个小三。
“为什么要去看你这个痨病鬼?你当初下药把端木衍骗上了床,还偷盗人家的机密文件,你干出这样的事情,已经让我们舒家在澳城里抬不起头来做人了,不找你赔偿损失就算是对你的大恩大德了。”
舒康是翻着白眼说完这句话的。
“你这个二奶仔!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嘛?!”舒心半挑着眉头。
张秋雨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这不就是暗戳戳地映射自己是当了二奶吗?
“舒心,你在里面八年一天三顿吃的都是屎?我是你妈妈病死后我才入了舒家的大门,我和你爸爸是合法夫妻。”
张秋雨恨这舒心的命怎么就这么硬呢?居然没有死在里面?苏润琪的家族遗传病怎么就没有发生在舒心这个贱蹄子身上去啊?
舒心要是死了的话,那么苏润琪立遗嘱给舒心的所有财产就能通通归舒盛祥所有了。
到最后还不就是落到自己生的一对龙凤胎舒康和舒钰的手里!
舒康已经开始炸毛!
“张秋雨,你本来就是个二奶啊!原生家庭穷得要死连饭都吃不饱,初中都还没有读完就去到wu厅里当wu女,一双狐狸眼专门盯着那些大腹便便、满口蛀牙戴着金表的老男人。
干了好几年后就碰到了舒盛祥,一夜就中了龙凤胎,这才当了接盘侠舒盛祥的外室勉强算是上了岸,这件事情在当年整个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舒康你又矮又瘦又虚还驼背!
不过也怪不得你,你爸爸爱出轨你妈妈爱当二奶,当你爸那颗小蝌蚪和你妈那颗卵子要冲开一切道德枷锁、
无视法律法规、挑战世俗人伦,厚脸无耻地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你体内的生物基因链就已经定型了,所以你舒康还能是个什么好种?”
舒康确实是矮,舒心身高168米,她明显能看到他的头顶。
小美:这个就是舒康才三半分半钟的原因?
舒盛祥气的浑身发抖,脸上煞白。
‘接盘侠’这三个字已经无形地在他的内心深处埋下了一颗发了芽的种子。
“老子要打死你!”舒康五官扭曲,龇牙咧嘴,脸红得跟滴血似的,一双耳朵仿佛都能喷出火来。
他一双拳头洪武有力地欲向着舒心身上的要害挥去。
舒心刚想后退闪躲,可这时却被张秋雨死死抱住了她那瘦弱的肩膀。
耳畔传来了张秋雨趾高气扬的声音,“儿子,快把这个贱蹄子的牙齿打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张嘴就喷粪?”
舒康像是接收到指令一样,一双拳头出尽了他吃奶的力气对准舒心的嘴巴揍去……
千钧一发间,舒心右手手掌横跨胸部,向后一把揪住了张秋雨的头发,使劲地把张秋雨的脑袋拉向前,她的脑袋却侧到一旁去。
“砰”的两声闷响。
张秋雨只觉得自己嘴巴和鼻子都同时撞到了一块坚硬的大石头上,几股滚烫的热流从她鼻子和嘴里流出,一阵难闻的血腥味飘入到她的鼻孔里,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袭来,令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抓住舒心肩膀的手,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舌尖抵了低牙门,那里似乎有颗什么东西在松动……
张秋雨把掉落在舌头上的那颗东西吐在了手心里。
看着那颗被牙血和唾液包围着的门牙,她哭了:“啊……我的牙齿……居然掉了?”
舒康手足无措,他吱吱呜呜地解释着:“……妈,我只是想打这个贱蹄子,没想到意外就打到了你啊……”
舒心很想笑。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拍个照再录一个视频。
可是已经用不着了!因为她余光已经瞥到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纷纷都拿出了手机拍下了刚才的那些事情。
舒心似有似无地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大摇大摆地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他们三人的视线。
是舒康先出的手,量他们也不敢事后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