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远门啦,我知道你年轻……”余今勾着麦蛰的后衣领子,声音忽远忽近,“当然要先喂饱你再走啊,要不然,你去找别的……唔……”
麦蛰咬了一口她的锁骨。
没有很用力,可是磨得很厉害。
麦蛰要带着她回卧室里去,余今却冲他摇了摇头,笑得勾人极了。
她暗示道:“我让他们都走了哦~”
麦蛰还没有和她在外面做过这种事情,把她抱起来后就不知如何下手了。
最后,他看着不远处的大理石桌椅,问:“可以嘛?”
余今的腿将他的腰勒得紧了些,“你可以我就可以。”
何止可以!简直刺激鼠了!
一直到最后一步余今都没有叫停,于是很顺理成章地把麦子放进了土地里。
不记得有多少回了,她累得不行。
她说话没力气,手也是软的,到了这一步,她觉得也差不多了,可是面对麦蛰的眼神,她又重新抱住他。
暮色将至,麦蛰背着余今回去洗澡,果真如她所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下午闹得太过,现在的时间紧迫,为了能让余今在家好好吃一顿饭,澡都是一起洗的。
虽说差点擦枪走火,但是念及余今的时间安排,还是什么都没做,说了些悄悄的话泄了就好了。
麦蛰帮忙收拾余今的行李,余今坐在床上指挥。
换了套衣服,余今看了看自己,从浴室里出来,她说话的时候歪着头,“我是不是胖了?”
麦蛰看了看她的衣服,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是你胖了。”
“有吗?”麦蛰避开她的眼睛,总觉得她说话怪怪的。
“当然有,那里胖了好多。”
他噤了声,不做下一步回答。
“别害羞嘛,”余今朝他一笑,顺便还在鼓励他,“我这是在夸你哦,小麦子。”
麦蛰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荒缪又合理的念头,就这么落地生根,挥之不去。
——等到哪天她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面对,并且能够回上那么一两句与她相称的话,那到那时候,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能配上她的最好的那个人。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个人下楼吃饭。
尽管再不愿意,时间还是公正无比的到了该分别的时候,麦蛰送她到机场,余今没让他下车送,怕变得感性,会舍不得走。
麦蛰同她一起坐在车后座,一左一右,麦蛰在右,余今在左。
麦蛰格外不舍得她,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松开,余今也纵着他。倒是前面的司机脖子好像梗住了一样不敢多挪动多一个弧度,生怕自己看到了些什么。
“乖乖等我回来。”余今这样说。
“乖乖在外工作。”麦蛰这样答。
话音刚落,忽然两个人都笑了。
他们的一语双关司机没听明白,不明白他们的笑点从哪里冒出来,只好努力把自己的耳朵调整过滤好信息。
从此他只做一个能听到汽车鸣笛声音的冷漠司机。
她知道他与旁人不一样,他担得起她的爱意,却也知道爱意不是无理取闹的理由和借口,他知道要体谅她,不会死缠烂打,不会无理取闹,那她也会对得住他的痛苦,他的难过。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他太沉默,不知道以前被多少人抢掉了糖。
麦蛰很明白拥有余今的爱意不是说他可以任性,这只会消耗两个人的感情,最后徒劳无功,所以为了长久时,他舍这一朝一暮。
可再多了,他也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