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自己的反应,他简直天赋异禀嘛!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下雨了——”
麦蛰背对着阳台,听到余今的话转头去看窗外,不过他没什么反应,只是那只手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她的背,“嗯。”
哪知女孩下一秒就跳出了自己的怀抱,兴奋地跑去窗边看,不一会儿就又往门口跑去了。
麦蛰看她要跑到院子里去,他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余今转头回来看他,神色不解,像个小孩般半纯真半狡黠。
那是她喝醉酒之后的独有的娇憨。
“麦子!我要去玩儿!”
屋外在下雨,不大,可是麦蛰很执拗地拉住余今。
“下雨了。”麦蛰拉住她,一下子就带进了怀里,像在哄一个坏脾气的小孩。
“我要去玩嘛~”余今不依不饶的,手也到处乱蹭。
余今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撒娇着叫麦蛰的名字,叫的当然和平时不一样,麦蛰被她磨得不行,却还是坚持:“淋雨会感冒,听话。”
“不嘛不嘛~”余今撒娇不少见,在这种情况下这样向他撒娇却让他有些意外。
喝了酒之后的余今简直是放飞自我,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麦蛰失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好吧。”最后麦蛰还是妥协了。
余今立马冲了出去。
麦蛰落后她几步跟上去。
可她跑得太快,一下子没了影。
麦蛰拐过一个弯,看见余今在跳舞,这一幕足以让他记一辈子了——
最是缠绵的雨,最是纯洁的白色衣衫,最是心爱的女孩,在春天的花园里起舞,怎么都让人心动不已。
麦蛰几乎忘了自己的目的,他怔怔地看着她灵动又灿烂的舞蹈,失了心神。
雨丝不公,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最是温柔的一笔,他忘了反抗,同世间一切鬼迷心窍的人一样容忍不公,甚至是纵容这不公,因为她值得偏爱。
连肮脏的灵魂都偏爱她。
她腰肢纤细,动作流畅至极,在花园迷乱的光影中,他只想臣服于她,做她的裙下之臣。
麦蛰沉默的蹲下,余今自然地伸出自己的脚丫子,让他为自己穿上鞋子。
麦蛰感受得到他的手在颤抖,即使不是第一次抚摸和触碰,他还是为此感到紧张。
紧张的幸福感包围着他,为他的女孩穿上鞋子,看着她漂亮白皙的小脚丫,圆润可爱的脚趾,稍稍湿润的脚掌放在他的膝上,底下还沾了些青草屑。
她被养得很好很娇气,踩了一会儿草地的脚就开始泛红,他用方巾擦了擦草屑。
余今感觉他的手有些抖,随着时间越久,这种颤意就越发明显。
她低头去看,恰看见他吻向她的脚踝,她搭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