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麦蛰——马马虎虎,看着样子倒是还挺配的。
直到米娜的高跟鞋踏出了办公室,麦蛰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余今。
余今心领神会,可是她心里还有事情要说,没有答应麦蛰的目光请求,还为了防止自己看到他的眼神而心软,余今有些凶狠地让他好好喝可乐。
麦蛰委屈巴巴地低头看着不断冒汽的可乐,周遭有些安静,似乎还能听到气泡炸开的声音。
余今不去看他,只是摆着桌上的牛顿摆。
“说说吧,是用什么理由出来的?”
麦蛰其实平日里说话还是很少,也很少会说一长串的话,因为他的第一句话是从电话里说的,所以余今也没有见过他和别人说话。
其实她都想好了,如果他不说,或者是他一时冲动就这样跑了出来,没有给杨柔留下任何的信息,那她就得给他准备一个理由。
“画展有人邀请我”
余今敏感地感觉到他的声音不正常,沙哑的厉害。之前在电话里她还以为会是这样的声音会是因为电话的电流声才是这样的,现在看来,其实他的声音真的很真实。
说完话之后,他瑟缩了一下,试探的眼神在余今身上停留了好几遍。
余今只是一贯以微笑,却在麦蛰再次低下头的时候快速倾身,吻上了他的喉结。
麦蛰颤了颤,杯子落在了地上,没有碎,但是地上厚厚的,昂贵的地毯染上了褐色的痕迹。
“不要怕。”
余今这样子说,没有把眼神分给她那可怜的定制地毯。
麦蛰点了头,眼角却慢慢的发红。
余今用手扣住麦蛰还空悬在空中的手,她又重复了一遍:“小麦子,不要怕。”
好像这在告诉他,不要怕,这不会是他的缺点。
余今记得种花家有一个姓周的作家写过:“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完美的苍蝇终究不过是苍蝇。”
麦蛰把红得狠了的眼睛转去看余今,看见她适意安抚的眼睛。
余今真的要受不了了,这是什么眼神啊?这个破班她现在一点都不想上了,她现在只想把麦蛰拉进她的休息室里好好释放压力,看看他的眼睛,那么红那么红,好像被谁欺负狠了一样。
怎么那么可怜兮兮的啊。
余今的另一只手也扣住了麦蛰的手,他的手比她想象的要更大些,手指依旧很好看,那么长那么细,她心下一动,安安静静地感受那个瞒着她的伤口。
那个不易察觉的伤疤,是她不想戳破的,她想留给他自己的慰藉。
她又去吻他,麦蛰乖乖的配合她,他想让她亲吻他的嘴唇,可她就是流连于他的额头、下巴和脸颊,甚至是脖颈,就是不愿意深入亲吻他的嘴唇。
麦蛰的心里泛痒,随后痒意慢慢蔓延,他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被余今控制住的手掌,却被她压向沙发的更深处,让他动弹不得。
余今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她真的好想解开他的纽扣啊!!!
可是还得忍忍,再忍忍。
情浓处,余今终于把她的唇瓣贴向了他的,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麦蛰整个人颤了颤。
许久后,余今把头埋在麦蛰的肩上,很深很深地呼吸了几口清新空气,闻着他身上慢慢染上了自己的气息,她餍足地叹了口气:“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麦蛰记得前一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虽然好像现在的环境不适用于这两句诗,但是他没有反驳。
他如果反驳了,余今肯定会起来说他不解风情,然后他再想让她窝回自己的怀里那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