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这群混混也犯了不少的罪,你跟他们打起来也正常,自己不吃亏就行,不过最近国家在严打治安问题,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被打上典型,赔上性命就不值得了。”叶清玲摸了摸头发,想着叶鸣这个年纪,本来就容易意气用事,何况做人嘛,总忍来忍去的,又不是忍者神龟。
叶鸣惊愕不已,“你没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叶清玲笑了,“我猜测以你的人品也不会乱来,最多就是打得重一些,那也是他们先找你麻烦。”
“一会儿我问看看警局的人,你的案子怎么解决,不过按理说问题不大。”
叶鸣瞳孔一张,眼眸微垂,似不好意思看她,“不用,小……小妹我自己惹出来的事,我自己解决,我不想给你们惹麻烦,要是还需要你们帮我收拾烂摊子,那我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叶清玲见他梗着脖子不想被帮助,自尊心强烈的模样,也没有强求,“行。”
反正这些混混的罪证早就被送到警局去了,估计他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叶鸣跟他们打架斗殴的事,就根本不严重,最多关两日就放出来了。
叶清玲给了叶鸣一张联系方式,才离开。
果然,过了三日。
叶鸣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他本来是要去学校的。
不过他担心巷子里的郑老头等人,就先回去了,结果回去就听说整个巷子要拆迁了,郑老头的房子也在拆迁的范围之内。
“那拆迁的公司怎么给赔偿?”叶鸣问。
郑老头笑呵呵地说,“会补偿一笔钱,然后一套房子,跟我们现在的差不多大呢。”
“对了过来负责的人说,好像认识你,让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去找他。”
“恒温,我倒要去看看,是谁认识我。”叶鸣觉得这些人是故作玄虚,也担心郑老头他们被骗,干脆就直接往还住在巷子里居委会安排的院子里的负责人。
叶鸣走进去,就被带到了建议办公室,里面坐了几个人,唯一有一个单独办公桌的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你好,我叫霍群,是首都大学金融系的毕业生,也是青叶建筑公司目前的老总助理。”
“嗯,你好。”叶鸣有些漫不经心地,伸手跟他握了握,不等他开口抢先道,“听说你们公司想买下这边一大块地,修建新房子,会给原来的居民拆迁一套房子跟一笔钱。”
“我是郑爷爷的代理人,所以想问你一声,这个赔偿的房子,是赔偿多大?又赔偿在什么地点?”
霍群看他满眼怀疑跟不信任的样子,表情有些微妙,下意识问,“你是叶鸣吗?”
叶鸣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我不是叶鸣,我是谁。”
“哦,那你认识我们老板吗?”
“你们老板我怎么会认识。”叶鸣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认识什么大老板,肯定早就暴富了,还会像现在这样,穷布拉吉的?”
霍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狐疑,看了他两眼,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就这么对比着叶鸣看。
叶鸣被他眼神怪异看了这么久,早就没有耐心了,伸手就把照片夺了过来,生气地两手拍在桌面上,“你看什么看,比什么比,有什么好比的。”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先把规划书给我看看,不然我要你好看。”
霍群有些欲言又止,“你这么强盗,叶小姐知道吗?”
“叶什么叶,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时间,你说,是不是你们不准备给大家赔偿好房子,而是随便往什么旮旯位置带过去?”
“你误会了。”霍群叹息一声,“你……不然你低头看看照片?”
“看什么照片,我要规划书,你以为一张什么照片就能收买我了吗?”叶鸣生气地哼了一声,“我才不是那么……”
叶鸣随手一扬,看清楚照片,嘴里的话戛然而止,紧跟着颤抖着闭上眼,然后再睁开,整个人僵在原地,好半响回过神来,丢下照片转身就要走。
霍群见他羞恼的样子,连忙起身把人拉住,“诶,叶兄弟,别生气。”
半个小时后。
叶鸣彻底知道了,青叶建筑公司就是叶清玲名下的,并且霍群也是被她找来当助手的,说是助手,其实跟经理差不多,是有实权的,而对方也早就知道他跟叶清玲的关系。
所以他刚刚说的那些蠢话被对方看着。
叶鸣恨不得往地里钻,简直就是丢尽脸面了。
霍群表面上一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样子,说,“叶先生,我们老板叮嘱我,如果是遇见你的话,要跟你说这件事,以及后续的一些事。”
“哦。”
叶鸣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见霍群看过来,他不由自主撇开视线,“那你就说呗,我听着。”
“嗯,好,我们公司是这样计划的,这一片区,一共有三千多亩,需要拆迁的住户有……”
叶清玲上完课,直接去食堂里吃饭。
自从赵国峰的事解决了后,明面上,在医院里,就没有敢说她闲话了。
叶清玲也自在得多。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现在大家不敢议论她了,那简直是喜事啊。
叶清玲是晚上上了课,回去看见的叶鸣。
叶鸣上门拜访,有些拘谨,许如梅对他却礼貌有加,见叶清玲回来了,也知道叶鸣不自在,主动起身说,“我去打电话问看看小语他们回不回来。”
“好的,干妈。”叶清玲看出她避开给两人说话空间,有些感激,走到沙发边坐下,对边叶鸣看见她,下意识说,“小妹,谢谢你。”
“谢什么?”叶清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谢你开发巷子那边的地,没有把大家赶走。”叶鸣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不用道谢,就算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们公司正常开发,也会这么做,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叶鸣见叶清玲这么说不像是假的,跟着松了一口气,到底没有再矫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