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降谷零惊愕的眼神下,他一把扣过他的腰,驾轻就熟地将他扛到肩上,顺便扯过金发男人衣领拉到眼前。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目光幽幽滑过金发男人脖颈,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放开男人,琴酒扛着降谷零走向前台。
大厅内突然爆发一阵窃笑,众人对这场戏码显得十分感兴趣。
而在他们走后,原本战战兢兢的金发男人耸肩,懒散地坐到沙发椅上。
“玛丽,这样就可以了吗?”
在他身后另一张沙发椅上,带着墨镜的飒爽美人放下报纸,“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约尔小姐除了性别没什么问题,不过美甘女士不在意,我们也没必要关心这个。”
金发男人伸了个懒腰,“只是她的经纪人问题很大,绝对见过血。”
“我记得约尔小姐是一家安保公司的老板的孩子,那人估计以前是雇佣兵之类的。”
玛丽不置可否,放下报纸。
翘起二郎腿,金发男人揶揄道:“不过他对约尔小姐占有欲挺大,两人关系暧昧,或许还是条被驯服的恶犬。”
当时拌嘴的两人云绕着特殊的气场,他都插不进去话。
玛丽侧头,金色带着小波浪卷的短发轻晃,“嗯,麻烦你了,接下来一周就交给我吧。”
“ok,不过只有一周,如果真的有问题,必须尽快抓到狐狸尾巴。”
“放心,急躁只会被假象欺骗走向死路,虚假始终只是幻影。”
其实从走出大厦开始,降谷零和琴酒便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这也让琴酒选择直接扔下降谷零摆脱跟踪。
原本想着只不过监视一段时间,降谷零并不担心。
在前往庄园前的那通电话不仅仅为气琴酒,还是在暗示他依然有人监视,后面等他这边主动联系。
同时也是吼给监视他的人听。
原本进入庄园后,那股视线已经消失。
但没想到后面发生一系列事件,在警察出现在庄园那刻,被监视的感觉加重。
他也能猜到估计在展览开始前这一周,他周围的监视绝不会少。
即是试探也是保护。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低调行事,把出风头的好事让给新一小朋友。
在重重监视下他无法回安全屋,作为离家出走的小少爷,一个人住酒店并不奇怪。
但倒霉得怎么能只有他一个?
反正琴酒看上去就十分可疑,不如一起被监视更方便打消疑心。
至于监视者会怎么看待他们两个的关系,这就不在降谷零的思考范围内。
先不论琴酒有没有听懂先前几通电话的暗示。
金发男人身上的违和非常明显,比如明明是个左撇子,却总下意识克制左手的动作,动作间有细微的迟滞。
显然是在掩盖左手手指上的枪茧。
并且作为一名轻浮,对外表相当自信,乐于搭讪女性的男人,身上却不带一丝香水味,这可说不过去。
果不其然琴酒比他想得更上道。
然而现在他已经开始思考直接把琴酒丢给警察的可能性。
开完房不仅不把他放下来,还故技重施,一路故意顶击他腹部。
途径一道道诧异的目光,降谷零被扛进房间,门关上的那刻知道琴酒要把他扔到地上,降谷零按着他的肩膀灵巧翻身下地。
然而那双折磨他一天的高跟鞋并不配合。
他脚下一扭,差点整个人扑琴酒怀里,注意到琴酒想要躲开,他想也没想直接钳住琴酒脖子稳住身形。
冷气和杀气不要钱似地从琴酒眼中溢出,伯莱塔不知何时已经顶在降谷零腹部。
降谷零轻笑,手臂顺势下滑拍拍琴酒肩膀。
“乖一点哦。”
想起初遇的狼狈,他仰着无辜的娃娃脸看向琴酒,一双下垂眼满含真挚。
“希望你有点用处。”
再凶残的恶犬只要项圈还牵在主人手里,便不会引起过多的警戒心。
他可是很用心在策划剧本了。
降谷零在琴酒浓郁的杀意下笑得越发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