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面的十人里庆海仁中平分秋色，但这个第一属于让大佬们有些下不来台，以至于热闹的宴会出现了一会儿尴尬的沉默。
姬常新则是发现葛钧的名字悄悄排在了第七，比自己侄子又高了一截，面色马上黑了。旁边任校长还以为他是不高兴被九十一中抢了风头，连忙拍拍他。
“别露丑啊，这事就当一个屁放过完了。”
只要别闹起来，这个小插曲就无人知晓，最后也不会有人知道，名落孙山的九十一中有一个如此美妙的开局。
“还是恭喜小郑校长了。”姬校长挂着假笑四处张望，却只收获了无数双透露着尴尬的眼神。
郑校长在陪着当事人复习呢，没空和他们在这费事。好在这几位也乐于不追求，跳过这个不和谐的插曲继续往下看：
接着平均成绩里，庆海暂居第二，仁大附中第三，其余学校分列在后，倒是没什么变化。任校长看着那排名，心里的喜怎么也藏不住，就差当面吹嘘起去年从贫州挖来的语文老师了。
这年头，还就是从各地吸收优秀人才来得快！
姬常新脸色黑得要命，只能心里安慰自己仁大附中以理科为专长，没必要在一科上较劲。夺了风头的任校长则是眉飞色舞起来。
“没事，后面还有五门呢嘛！”
新课改后，原本的文理分科被改为了六选三，所以联考顺应政策，统考然后取最高的三门成绩和语数英计算。这规矩对仁大附中是有益的，的确没道理过于急躁，让这群老混球看笑话。
“也是，我们慢慢看咯！”
……
考场上，葛钧再次接受了检查，并解释自己的手指骨里打了钢钉。
“为什么要打？”
“因为要防止骨折的地方长歪，不然是为了潮流吗？”
“该不会是信号接收器吧？能把石膏打开看看吗？”检查的老师冷着脸，硬是要把无事生非贯彻到底。
葛钧深呼吸一次，说服自己不要诉诸暴力。
“可以试试看，只要您赔得起。”
“坐下吧，小心点，我看着你呢！”
“您也是，圣人在看着你们呢！”
葛钧一边斗嘴，一边顺手填上了答案，下一道题目的解法已经想好了，他只差计算并书写。庆海的刁难甚至没能干扰到他分毫。
唉，想拿第一，怎么也得有点高远的抱负吧。
另一间考场里，刚刚爆过冷门的虞莎儿也荣获同样的待遇，本来这间考场里的都是没有竞争力的学生，老师省得轻松，只要这些人作弊别太明显，他都懒得管。
结果眼皮底下跳出来个第一，搞得任校长很不高兴，导致这位老师也不是很开心。
“那个，为什么挠头？”
“你，裙子下面是什么？”
“喂，怎么丢橡皮？和谁串联呢？”
虞莎儿的心理素质不那么过关，加上数学也不是太好，被这样三折腾两折腾，自然心慌慌手凉凉，只恨没有佳能400d给这老师照一下。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慌张的反应更给了对方发挥的空间，索性站在她身边大声嚷嚷起来，“我看看你这卷子是咋答的……这对吗？还有这、这！”
“那家伙不是体育老师么？”连不相干的学生都忍不住要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