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长乐郡主从未见自家夫君如此慌张过,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两女人一脸疑惑和担心地望着自个儿男人,却见两男人迟迟未答,有些着急。
“大哥,快说!这是怎么了?要急死人啊!”
陈天霖感觉还没缓过来,想让常燕恒开口解释这前前后后的经过也比较难,估计让他说也只能说出个结果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陈媛媛上一刻正在为常燕恒勇斗雪狼而拍手称赞、担心不己,下一刻便被陈天霖说得呆若木鸡。
“什么!你说皇上被下毒了?”
陈天霖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点了点头。
长乐郡主听皇伯伯出事了,胆颤心惊,抓住陈天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现在呢?现在呢?”
“没事了,毒解了,庆幸的是发现的早,下的量也少。”
陈媛媛有些瞠目结舌,这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给皇上下毒,古往至今应该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暗地里做的不少,但放明面上实在少之又少。
“夫君,我要进宫看看皇伯伯。”
“你别急,现在宫中正乱着,有太子殿下主持大局,你莫要担心,去了也是帮不上,何况你现在不方便。”
陈天霖给长乐郡主顺了顺背,怕她气急了对身体不好,也对肚中胎儿不好。
实在是这事瞒不住,众目睽睽之下,在场的人太多了,何况也没想瞒她俩,即便知道她俩知道后可能会担心害怕,但也得让她们心中有所防备,怕是这天真要变了。
“是谁干的?”
陈媛媛想起之前自己那事,又和这次皇上被下毒联系起来,心有余悸,不会都是皇后一党干的吧?如此胆大妄为?
“德妃。”常燕恒的薄唇中轻轻地吐出两字。
“确定是她吗?可是德妃娘娘不可能啊!”
长乐郡主觉得匪夷所思,那德妃可是皇宫中为数不多真心对待皇伯伯的嫔妃,难道人不可貌相?是自己低估了人心?是平日里伪装得太好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德妃娘娘呢?”长乐郡主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怎么都不愿相信。
“当时所有的人都去狩猎了,只她一人和皇上在营帐中,是最有可能下手的,况且那酒杯里确实有五石散。”陈天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他和常燕恒其实也不相信,再笨的人也不会让自己暴露得那么明显,与其说她是兵走险招,不如说她是被人下了套的可能性比较大些。
但眼前证据确凿,谁都不敢在这时站出来为她洗脱嫌疑,更何况她是有这么做的动机。
“不可能,不可能。”
长乐郡主还是不愿相信,她从小在宫中长大,德妃对她极好,教她写字绘画,教她为人处事。不仅对她好,而且对待宫女太监也是最为和善的,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的人,怎么可能狠心下的了毒。
“夫君,我一定要进宫。皇伯伯于我有养育之恩,德妃娘娘于我有知遇之恩。现在一个身体抱恙,一个被人陷害,我怎么可能坐得住。”
长乐郡主内心焦急,要说德妃娘娘真有错,就错在她长了张祸国殃民的狐媚相,但她内里不是这样的,与她长久相处后便知道她比谁都随和亲切,比谁都懂得纲常礼教。
“长乐,你切莫着急,这事得从长计议。”
“你现在不能去,太危险。”
“而今,有太子在,你莫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