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媛也很是郁闷,明明赶路很累,躺上床反而脑子很清醒,怎么都睡不着,想东想西,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夜翻来覆去。
吃完早膳就着急忙慌地收拾好赶路,不想到了晌午,陈媛媛没休息好加天热有些中暑了,一下脱了力,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还好陈天琪眼疾手快抓稳了她。
“媛妹,没事吧?”
陈媛媛全身没劲,不想说话,只能应付地摇摇头。
“长生,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打一些来。”陈天琪吩咐道。
没一会,长生见二公子和小姐在树荫下休憩,便拿着水囊向他们走过去。
陈天琪接过水囊,用巾帕沾了水,给陈媛媛敷在头上,见她脸色不复刚刚那般苍白,便问道:
“媛妹,好点了吗?”
陈媛媛微微颔首,接过他手中的巾帕,让他多倒点水,拿着湿透的巾帕把脸擦了擦,精神了些。
“咱们快出发吧。”陈媛媛有些虚弱地说道。
“媛妹,你需要好好睡会,不差这一时,这会实在太热……”陈天琪见陈媛媛着急起身,便又说,“改换成夜里赶路就行。”
“反正我也睡不着,就……”
陈天琪没给她反对的机会,直接点了睡穴,陈媛媛头一歪,便在他肩头睡去了。
到了申时,陈天琪叫醒了陈媛媛,陈媛媛还一脸茫然,呐闷自己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不过想着自己睡醒后好了很多,连脑袋也清明了,便也没细想这事。
又一日,趁着清晨凉快便早早起来赶路了,没跑几里路,却被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拦住了路。
陈媛媛见这些老老少少的难民,心中一紧,人间疾苦不就在眼前了嘛,正想掏出些银两捐给他们,结果被二哥摁住了。
顷刻,那些流民向他们的身上扑来,想要抢夺财物和食物。
陈媛媛吓得抓紧陈天琪,陈天琪一看情景不对,将另一只干粮的布袋一下散向远处,趁着他们去捡的功夫,便带着陈媛媛远离了人群,飞驰而去。
“长生断后,速速回。”
陈天琪找了一家酒肆,两人休息了会,等长生到了后,三人便又上路了。
走走停停,直到第六日傍晚,终于到了辽东都司府,陈媛媛感觉全身要散架了,双腿内侧火辣辣地疼,只能强忍着,见陈天琪拿出腰牌对着门房喊道:
“求见陈天霖陈军师。”
门房看清京都魏国公府里的腰牌,又见来人气宇轩昂,便猜测应该是陈军师的至亲好友,忙上前迎接。
“三位公子,跟着奴才便是。”
门房领着三人进了都司府,到了正堂,便见主位上着一身黑衣的常燕恒一脸肃杀,脸色难看到极致,身边黏着一位娇俏的少女,而不远处左边坐着一身戎装的老将,嘴里吼着“快过来”,而右边坐着便是自家看好戏的大哥陈天霖,扭头一脸平静看向陈媛媛三人,问道:
“来了?”
比陈天霖预测中快了一日。
三人呆若木鸡,不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只陈天琪喊了声“大哥”,长生恭谨地给在座行了礼,而陈媛媛眼见心中惦记之人好好坐在正堂上,又见一个情敌勾勾缠缠,气得举起手指对着常燕恒正想骂道。
“你……”
陈媛媛悲喜交加,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