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恒觉得今日的饭菜特别香,一下用了两大碗,陈媛媛还给他盛了碗汤,他也全喝完了。
贴身护卫常一叫了两个侍从把饭菜都撤了,给两人上了一壶好茶。
陈媛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常燕恒也不是话多的人,就静静的饮着。
没一会见常燕恒一直挠着受伤的右手,陈媛媛拍开了他的左手,问道:
“有些痒?”
“嗯。”
“大夫有没有说要绑多久?”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得难受一段时间了。
“月有余。”
“一个多月就能拆了,好全了?”
“三月不能抬重物。”
“……”
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非要自己问一句才会答一句,陈媛媛想着自己怎么就相中了这么个闷葫芦。
陈媛媛一手托着常燕恒的右胳膊,一手轻轻地在上面来回揉了揉,可能是绑得太紧,时间长了不透气就痒了起来,陈媛媛还在绑带两边对着里头轻轻地呼了呼。
常燕恒看着低着头帮自己吹气的陈媛媛,手到是舒服很多,但心里却痒痒的。
乌黑闪亮的双眸,长长的睫毛,酡红的脸蛋,红润的粉唇微微的嘟着,小舌一舔,小嘴一抿,暧昧而又诱惑,常燕恒眼都看直了,眸色一沉,慢慢低下头去……
谁知陈媛媛此时一抬头撞在了某将军的下巴颏上了,疼得常燕恒一下清醒了,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没事吧?”她抬头看他,隔着朦胧的泪意。
陈媛媛的头顶也很痛,觉得这男人下巴不知道什么做的,跟个石头一样坚硬,痛得她眼中聚了雾气。
“没事,疼吗?”
他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柔,用左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陈媛媛嘟个小嘴点了点头。
常燕恒见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样,嘴角上扬,咧开了一个弧度。
陈媛媛都不觉得痛了,被他难得的笑容吸引住了。
是笑了吧?
虽然转眼即逝,但让陈媛媛记在了心中,原来这人是会笑的,还笑得这么好看。
陈媛媛突然神色微变,双手握紧、腰酸、小腹胀痛,这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初潮那么的猝不及防,还那么波涛汹涌,感觉下面跟放自来水般涌了出来。
“伯仁哥哥,我要哭了!”连声音都颤了。
陈媛媛脸蛋上有着深深的赧红,颊上红霞有着初为女性的羞涩,还带着些许烦躁。
“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这会看着她捂着肚子似乎有些痛的样子,他用左手扶起她,看向她的脸,发现额间竟还出了细细的汗水。
“是肚子疼吗?”
常燕恒眸里有着疑惑和担忧,乍一看到她那坐凳上染满了血,转过她的身,连裙裤上也是一抹血红,心中惊涛骇浪,再也不能淡定了。
“你……流血了?是哪受伤了吗?疼吗?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陈媛媛很是无语看了他一眼,又觉得很难为情,没好气地说了句:
“姨妈来了!”
常燕恒无法理解,怎么和姨妈摊上关系了。
“是葵水。”陈媛媛有些扭捏不好意思,不敢再看他一眼。
常燕恒脸涨得像个关公,热辣辣的,连扶着陈媛媛的左手都感觉烫手似的,羞窘向他袭来,他往后退了一小步,涨红着脸问道:
“需要叫个女医吗?”
陈媛媛摇了摇头,他一个大男人,府上肯定也没有月事布。
“你先找件大氅让我披上,再找人送我回府吧。”实在也没有好的办法,趁着这会还不算太多,早点回去更好些。
“你先坐下,别动。”常燕恒进了内室,因为经常在烟水庭小憩,里屋有床塌和备用的衣物。
“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手还伤着,找个人送我就行。”
“不行。”
常燕恒不容陈媛媛拒绝,还用一只手笨手笨脚地将大氅给她披上,陈媛媛接过,这长度挺好,虽快拖地了但能全挡上。
常燕恒自己也是个病号,还手扶着她出去,对着门口侍从吩咐道:
“守着不要进去。”常燕恒想着待会回来自己来处理那凳上的血迹。
陈媛媛意领神会,低下了头,拢了拢披风,见他执意要送她,她也不矫情了,要是让别人看见更不好。
马车上一路两人都不敢看对方,也没有说话,常燕恒只是时不时得看向大氅后边,搞得陈媛媛坐立不安。
快下车时,陈媛媛和常燕恒提醒道:
“要是哥哥们问起,你就说我身体不适,便先送我回府了,可不能多说什么。”陈媛媛狡黠地向他眨了眨眼,心中已释然,没有先前那般尴尬羞涩了。
“恩,知道了。”常燕恒看了她一眼,便扭开了视线。
陈媛媛发现她家将军比她还容易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