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年初三
陈媛媛想着估计祖母娘俩昨晚应该很晚才睡,便起得稍晚了一点。到了祖母院里,老远就听到两母女的笑声,见她们高兴,自个心里也很是高兴。
她进了堂屋,看到两母女拉着手有说有笑,而这姑父却坐在远处打着盹,东歪西倒的模样甚是好笑,甚是无礼数。
陈媛媛请了安后,便问严嬷嬷有没有给祖母和姑姑两人祛肿,两人那眼晴已经肿得跟核桃般似的,她还让严嬷嬷请个大夫给祖母看看脚,祖母没放在心上,只道:过两日便好,没多大点事。
陈媛媛想着祖母的脚看着还行,便就没有再多言。她想着姑姑难得回来一趟,她就别去打扰母女的亲情时光了,正准备走,却听到边上那储景和阴阳怪气地讪笑:
“小侄女,怎么起那么晚,这都快用午膳了,留下来用膳呗。”
关你屁事!你还反客为主了!
陈媛媛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嘴上敷衍回了个“恩”,就回媛兰阁了。
而那储景和见这个侄女不理采他,心里很是不爽,还和祖母老太太抱怨道: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没礼貌。”
祖母老太太哪允许自家心头上的孙女被人诋毁,便气得回道:
“按辈分,她是要叫你一声姑父,但按身份,你还得像她行礼。前日里,皇帝陛下刚封了媛媛‘永乐县主’,圣旨昨日便已经下来了。”
“真的?难怪那么傲慢,原来是仗着陛下撑腰呀。”
祖母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和这个人讲不了什么道理,便气的回了句:
“她要是傲慢,怎么就没见你行礼了。”
“夫君,你莫要胡言乱语,我到是觉得媛媛很是落落大方。”陈舒晚见母亲有些生气了,便又对储景和提议道:“夫君昨日不是没睡好吗?你要不再去睡会,等会用膳了,我再让人去叫你。”
储景和一走,陈舒晚就拉着自家母亲撒娇引开了话题,问了很多魏国公府上家人们的情况,又好奇问道陈媛媛怎么突然就被赐封了。
祖母老太太这一讲,又是一天过去了。
到了晚上,魏国公陈宗祥一家人给自家妹子两口子准备了一大桌接风洗尘,七人好好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碧珠,可有打听到什么?”
“奴婢去主君屋里打听了。”碧珠俯下身对着陈媛媛轻轻耳语道,“是贩私盐的。”
“什么!那不是犯法的吗?”在古代贩卖私盐可是重罪。
“哎呀!小姐,您低点声。”
碧珠很是谨慎,虽然媛兰阁都是自己人,但还是怕隔墙有耳会引来麻烦。
“主君屋里好像没什么人知道,最后问的严嬷嬷。她一开始支支吾吾的,不愿说,奴婢就一直缠着她,她才肯讲,只道小姐心里明白就好,旁的什么都别管,也别多问。”
“好,我知道,你也要记得烂在肚子里。”陈媛媛很是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放心吧,小姐,奴婢还是能分清主次的。”
难怪那姑父如此市侩。
“碧珠,你安排个机灵的,这两日偷偷观察一下姑姑姑父,可别让他们发现了。”
“奴婢知道了。对了,奴婢还听主君院里的说姑老爷和咱们祖上还有亲呢,好像是主君的父亲和姑老爷的祖父是亲兄弟。”
“啊!”
陈媛媛愣住了,难怪这姑父也和祖母一样姓储。
那岂不是近亲结婚呀,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古代有很多表兄妹结婚的,这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这不盯不知道,这一盯才发现这姑父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