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短则一年，长则两年，阿之是不是就该进一步修习玉女心经？”
小龙女又点了点头。
“玉女心经需要两人同修，你我姐妹同修，阿之却能和谁一起？所以我想着，要再收一个男弟子，这才想再出去一趟。”
小龙女蹙眉道：“你又要出去？要去哪里？还是要那道士引路吗？”
“去蒙古的首都。”说到这里，林无忧索性和盘托出道：“我知道有个少年人，也许合适。”
虽说此时蒙古与南宋已然摩擦不断，但小龙女和孙婆婆长居古墓避世，对于什么国仇家恨一无所知，对蒙古自然毫无概念想法。
反倒是杨过之前在外头摸爬打滚，知道些世情。但他到底没有真正见识过宋蒙厮杀的情形，因此好奇更多：“师父要收个蒙古人？”
林无忧摇头道：“辽人。”
小龙女和孙婆婆搞不清辽人和蒙古人有什么区别，杨过很小的时候便无人教养，于是也不懂有什么分别。
他只是瞧着师父，忽然想起当时在桃花岛上的情形来。
当时郭伯伯收养了他，却还有大小武两兄弟，再加上他们的独女郭芙。
其中郭芙地位自然不同，最得宠爱。而大小武是兄弟，齐心协力，最能占据注意，最后便是他一个人落单，被欺负，被郭伯伯误解，被郭伯母嫌恶。
人的心，是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公平对待的，以后若是有了师弟，总会分走师父的心力。
想到这里，杨过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凄楚：“师父……有了师弟，你会不会就不疼我了？”
“怎么会呢？”林无忧就担心他敏感自伤，连忙解释：“我就是怕你会如此想，才跟你说明缘由，不然我就径直走了，直接带人回来跟你说，这就是你师弟了。”
听她这么说，杨过心中一松，却又始终不敢完全放心：“那我能和师父一起去吗？”
“倒也可以，反正是为你找的伴，要是与你合不来……”林无忧正要答应，小龙女却断然道：“不可以。”
林无忧和杨过顿时都是一呆。
杨过委屈道：“师叔，为什么？”
“我古墓派弟子，都需起誓，踏入古墓之后，不得离开一步，除非有人愿意为你而死。若是不愿意立誓，便不能继承我古墓派的衣钵，想要下山，需要打出去才行。”
小龙女道：“你师父情况不同，不必遵循此誓，可我古墓派的规矩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就算你师父是掌门，你想要下山，也得能胜过我。”
林无忧一听，觉得也有道理。
这规矩初听不近人情，其实是为了保护门下弟子的缘故，以免他们没有自保之力，便白白在江湖上送了命。
杨过在书中，也是在古墓派里修习了两年，才有一定的底气初涉江湖，有能力次次逢凶化吉。
但他现在才拜入古墓几个月，凭这时候的功力去闯荡江湖，实在危险。
其实若是林无忧自己武功高深，经验丰富，带上弟子能够护住，倒也无妨，但问题就是……她没有那个底气。
她自己都还是个在古墓里宅了十九年的江湖萌新，要蹭祁志诚的经验去熟悉江湖，哪里敢带别人出来。
万一有什么闪失，她怎么负的起责任？
想到这里，林无忧决心今晚和师妹一起去睡寒玉床，出发前再发狠修炼一阵。
北冥神功她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了，古墓派的心法又进展缓慢，突然她一拍手，想起了什么，顿时惊喜的瞄上了自己的小徒弟：“阿之，你把全真教的心法跟我说一遍……”
全真教的心法可是玄门正宗，虽说初时进展缓慢，但后续却劲力绵长，乃是一门上等心法。
她可以先学这个！
按理来说，她身为古墓派弟子，却另学别派心法——尤其还是和古墓派大有渊源的全真心法，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师门驱逐，视为叛徒了。
但现代人对门户之别没有概念，只想着能为我所用，那就去用。
杨过更是离经叛道，也全然不觉得把全真教的心法传给自己亲近之人有什么问题。
当下，徒弟就传给师父口诀，林无忧之前又与小龙女一起参悟过古墓里的全真武功，两边相合，内功外功便都已学会，偷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