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说不定能想起来。”陈阳说道。
“我真不知道,我没有跟过他回家。”陆阿荣嗫嚅地说道。
“他娘的你说不说!”孟东海说着话,将手中的皮鞭用力一抖,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吓得陆阿荣浑身一抖。
“你别吓他,让他想一想。”陈阳冲着孟东海说道。
陆阿荣现在不是不说,而是确实不知道,所以在这个时候,恫吓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只有慢慢地引诱才行。
“你想一想,他在你面前有没有提到他住哪,或者在别人面前提到他住哪。”陈阳冲着陆阿荣温和地说道。
陆阿荣感激地看了陈阳一眼,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显然是使劲思索。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陈阳鼓励地望着陆阿荣,说道:“不着急,想好了慢慢说。”
“有一次,他在我这买了一本旧书,叫了一辆洋车离开。我听到他好像是去朝阳门外烧什么胡同。”陆阿荣仔细地思索,不确定地说道:“是烧饼,还是烧锅,记不清了。”
陈阳听了,眼睛一亮,看来陆阿荣回忆的不错。他也知道苗俊所在的军统北平站特别行动组就在烧酒胡同。
但是这个话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必须得从陆阿荣嘴里问出来。费尽了功夫,还好终于让陆阿荣嘴里说出了一半。剩下的就好办!
陈阳微微一笑,他把这场戏唱圆满!
“拿地图过来!”陈阳冲着齐玉林说道。
齐玉林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就拿了一张地图过来。
齐玉林很细心,拿地图的同时,还不忘拿了一支红蓝铅笔。
陈阳把地图铺在了桌子上,手中的红蓝铅笔从朝阳门开始,一点点的向前画着。
突然眼睛一亮,在烧酒胡同那里,刷的一下,画了个圆圈,说道:“什么烧饼,烧锅,还他娘的烧鸡呢!明明是烧酒胡同!”
“对,对,对!”陆阿荣激动的说道:“就是烧酒胡同。”
陈阳把铅笔朝着地图上一扔,冲着孟东海说道:“现在你带着二股所有人,押着陆阿荣,去烧酒胡同挨门搜查,一定要抓住这个姓苗的!”
陈阳说到这里,用手重重地一拍桌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