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猝不及防问：“为什么得奖了还不开心？”
苏离一怔。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够好，就连陈蔓和助理都没看出她的异常。
“因为得到的，和你想要的，有偏差对吗？”秦叙问。
他一语中的。
她舔了舔嘴唇，卸下紧绷的肩膀说：“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不明显，”他缓缓站直，神色逐渐严肃：“只是我够敏锐。”
就这时候，还不忘夸一下自己。
她莞尔一笑：“我的经纪人，我的公司，都觉得我只要圈粉，蹭上这波热度就可以了，能走多远算多远。”
“可是，我觉得我的演技得不到肯定，我吸引再多的粉丝，都是让她们替我受委屈，我不想这样。”她抿着嘴唇，想起前世的事，眼眶微微泛红：“我希望，她们是先在我受到肯定以后再喜欢我。”
秦叙转头望向她。
“我希望我是能让她们挺起胸膛的人，而不是让她们为了保护我，变成流了血，还要对着我笑的骑士。”她轻声低语，仿若呢喃：“她们也是我的小姑娘。”
前世她公布恋情时，粉丝对她说——“我不是不让你结婚，而是不希望你跟这样的人结婚。”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可怕，总是给你招黑？路人都说我们凶，在网上一点儿关于你的意见都不能提，骂我们跪着追星，但是微博环境是这样啊，我不知道哪句‘无心之言’会变成一把伤害你的刀，可是我们曾经遭受的一切，让我真的怕了。我以为你明白了，可是你明白的话，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因为这样一个人，跟我们告别呢？”
“我们也很想有个人保护你，可是这个人保护不了你，你让我们怎么放心把你交付给他？”
她以为她们走了。
可是在多年后，她因为子虚乌有的出轨传言上热搜时，还是这群小姑娘站出来保护她。
所以，走上舞台，她先向她的粉丝鞠躬道歉致谢。
秦叙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说的你好像经历过一样。”
他微微蹙眉：“你的粉丝怎么不能挺起胸膛的喜欢你了？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吗？你手里拿着的，不就是大家给你的肯定吗？”
可是后来，这些都被否认了呀。
她垂下眼眸，“秦叙，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的粉丝。”
“那就来当我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