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锋利的扇骨割断了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炙热的血液洒在了她的折扇和脸颊上。
他们的战斗结束得极快。
少年倒下去时，眼神带着迷茫。
少年停止了呼吸，身体渐渐变得冰凉，他的眼睛正对着青衫女子，眼神定格为怨恨，令人触目惊心。
芩蓿遥却仿佛刚才做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慢条斯理地擦掉折扇和脸上的溅到的血。
做完这些后，她仰头看向明月。
月亮过于耀眼，于是她伸展手指，遮挡在眼睛正前方。
透过指缝，芩蓿遥一面欣赏月色，一遍喃喃自语，声线无比缱绻温柔。
“生辰快乐。”
我的朋友，这是你第四百五十此生辰，和最近几年不一样，这次的你遗忘了一切，包括那些痛苦，喜欢回了亮晶晶的东西，也会找回真正的快乐吧。
但你终将成长，变回那个淡漠的苏霏。
你将不再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这一天快点到来吧。
再和从前一样陪我玩吧。
魔殿内，陪小徒弟吃晚饭时，苏霏注意到小徒弟有些怪。
比如她的眼神有点躲闪。
比如她总偷偷看向自己，等自己看回去的时候，她却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表情和小鹿一般无辜。
反复了几次后，苏霏在阮思眠再次偷看自己的时候当场抓获她，并戳了戳她不老实的眼尾，疑问道：“怎么了吗？”
“没事……不，”阮思眠咬咬筷子，嗓音软糯：“晚饭之后，师父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么。”
苏霏收回手，说道：“可以。”
不过去哪？去了干什么？
很快，苏霏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跟着阮思眠步入林中，苏霏打量周围。
林间幽深，明月当空，偶有鸟鸣，好像没什么特别。
忽然，一只只鸟从林间飞出，飞行的路线像提前规划好了，特别整齐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