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烟猛然看向顾长夜，这人要干嘛啊？
当着他妈妈的面，她又不好炸毛。
只能瞪着他，想要听着解释。
谁知道，顾长夜却并不看她，仿佛握着她的手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
“顾长夜，你干嘛？”温如烟没忍住，低声的问道。
顾长夜像是没听见一样，少顷，他低沉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妈，我带她过来给你看了。”
“可能有些迟，但还没有太晚。”
温如烟满头问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她怎么忽然听不懂中文了？
温如烟整个人都是懵的。
脑子里也没有思考的能力。
她现在更加不会问顾长夜了，他看上去也不想跟她解释。
回去再跟她算账。
温如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少顷，她说道：“顾长夜，你要跟你妈妈单独说一会儿话吗？我暂时回避一下？”
谁知道顾长夜却果断的拒绝了：“不用。”
温如烟嘴角一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顾长夜身长玉立的站着，表情严峻。
温如烟看出来了，他这是在心里说着。
行吧。
看在今天是他妈妈的忌日，她决定今天暂时不跟他计较。
毕竟死者为大。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温如烟的腿已经有些酸，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温如烟不禁想，以往每次顾长夜自己过来的时候，是不是都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想到他一个人，背影孤独而落寞，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会心疼。
哪怕已经决定不爱他了，但依旧会牵动她的情绪。
幸好，在她感觉自己的忍耐到上限的时候，顾长夜终于发话了：“你第一次过来，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妈妈说的？”
温如烟再次震撼，甚至忘记了脚上的酸痛。
这么忽然的cue她吗？
但既然cue到她了，如果她什么都不说，那真似乎也不太合适。
温如烟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少顷，她清了清嗓子，然后笑着说道：“阿姨，您好，我是温如烟。很遗憾在您生前没有见过您。”
“想必您一定是个很善良，很美好的人，您放心，您的儿子很优秀，他是您的骄傲。”
夸人这件事，温如烟还挺擅长的。
对待长辈，她的态度一直很不错，不管她是活着，还是已经过世。
顾长夜看着她的侧脸，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他原本冷酷的脸色逐渐变得柔和下来。
“好了，我们走吧。”下次再来，以后每年都带她来。
这话顾长夜没有说出来。主要是怕小丫头炸毛。
而且，对温如烟刚才说的那些话，顾长夜非常满意。
两个人一路慢慢的走着，这里很清净，偶尔有一阵微风吹过。树叶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温如烟忽然想到，如果是晚上过来，待在这里，又下雨，那个气氛确实挺恐怖的。
当然顾长夜肯定不怕。
但她不行。
她把手机拿出来，悄悄在备忘录里记了一下日子，昨天是他妈妈的忌日。
温如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记，但今天，她不会让自己想太多。
直到回到车上，温如烟才默默松了一口气，腿有些酸。
但她第一时间还是想问一句。
“顾长夜，刚才你跟你妈妈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