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你是婥儿的阿母,你看着办便是。此前我想着大郎他是婥儿的伯父,婥儿出嫁他不在有些不太妥当,如今大郎回来了,也不能再耽搁婥儿了。”
葛氏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程始和萧元漪,起身向程母见礼:“新妇先去忙了,新妇告退。”
说完,葛氏便向外走去。
萧元漪:“娣妇请慢。”
听到萧元漪的声音,葛氏停下了脚步,转身一脸冷漠地看着萧元漪,“不知姒妇还有何指教?”
萧元漪有些不满她的态度,只是想到昨儿她们才发生过不愉快,已经引得君姑给了她一耳光,她也不好再同葛氏闹。
“娣妇,昔日用你的嫁妆是予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予和夫君归来,那些东西合该尽数归还,这是礼单,娣妇请过目。”
说着,萧元漪就从青苁手中接过绢帛,递向了葛氏。
葛氏闻言,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眉,昨儿个还不愿意,今儿就将东西准备好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葛氏在心中腹诽,面上不动声色地上前拿过了单子,低头一看绢帛上的内容,都快被气笑了。
葛氏将绢帛合上,看着萧元漪道:“姒妇,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萧元漪:“这是何意?莫非娣妇不满意?”
葛氏:“你用一些我不能用的东西给我,安的是什么心?”
葛氏:“东西我不要,我只要银钱,明日我若看不到银钱,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言罢,葛氏将手中的绢帛扔到了萧元漪的脚边,拂袖而去。
程承看着妻子离开的背影,起身将萧元漪脚边的绢帛拾起,展开一览,待看完后,脸上也露出了不悦。
程承:“阿兄姒妇若是不想还,大可以明说,没必要如此行径,这些东西都是你们这些将士能用的,我家新妇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用?”
程始出声解释道:“二弟,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程承:“那你们是何意思?”
程始:“我们……”
程承闭了闭眼,看向程母道:“阿母,我想分家。”
程母顿时对程承怒目而视,颤抖着手指着程承,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元漪:“二弟,双亲在不分家,你怎能如此不孝?”
程承:“姒妇昨儿刚给我新妇扣上一顶搅家的帽子,今儿也想给我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吗?”
萧元漪:“我……”
程承径直跪了下去,“阿母,姒妇对我新妇如何,您都看在眼里,您不心疼,儿心疼,葛氏她嫁与儿十余载,从未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以前是阿兄他们在外征战,三弟在白鹿山读书,只有儿在阿母跟前,儿也不能不孝,对儿新妇遭遇的委屈视而不见,让她委屈了十余载。”
“如今阿兄归来,不久后三弟也会归来,您跟前也有了尽孝之人,儿也不想再让葛氏委曲求全下去,所以儿恳求阿母同意儿分家。”
说完,他便重重一拜。
程母:“二郎……”
程承:“阿母,儿一直都知道您不喜儿,儿分家搬出宅子,您也不用看到我这个让你厌恶的儿子,这样多好啊!”
“二郎,我…我没有不喜你。”程母苍白无力地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