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答应收郑亿为徒。
郑亿高兴坏了，连磕好几个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林重笑着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起来吧，不用这么见外。
我能收你为徒，一是看你天资不错。
二是看你心性还行。
以后好好努力，总是能有所成就的。”
林重认真道，起身将郑亿扶了起来。
郑亿笑着点头，欣喜万分。
他也没料到，自己拜师能如此顺利。
不过，他突然又想起自己在莺儿那里打听来的信息。
听说这林重叔曾经为朝廷效力过。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可是很不屑于做这事的。
此时，他也不忘提前说上一句，“师父，我现在虽然是你徒弟了，但这朝廷鹰犬，我可是打死也不会做的啊。”
林重斜眼看了过来，“你跟谁学的，跟朝廷办事就是做朝廷的鹰犬？”
“江湖上的侠客们都这么说啊！
只有为名、为利，才会为朝廷所用。
要不然，这天大地大，当个侠客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郑亿一本正经道。
这是江湖中侠客们的共识。
林重白了郑亿一眼，认真道，“你别老是道听途说这些。
想当初，朝廷招募高手的时候，多少江湖豪杰前来投靠。
成了，那便是在朝为官，光宗耀祖，福佑子孙。
不成，那就继续回去做你们那什么漂泊江湖的侠客。
换句话来说，朝廷鹰犬这几个字，不过是失败者常挂在嘴边的风言醋语罢了。”
这颠覆认知的话让郑亿整个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还是不太相信，质疑道，“当真？”
“当然当真！”林重严肃点头，“想当初我在朝廷当鹰犬、
呸！
我在朝廷当官的时候，见识过太多了。
江湖上多少有名的侠客为一个朝廷官职抢破脑袋，大打出手。
比比皆是。
等你以后见得多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郑亿点了点头，将信将疑。
虽然师父说得一脸认真，可谁让他刚刚疑似说漏了嘴，让他不得不怀疑呢？
其实，事实正是如林重所讲。
毕竟，侠客也都是人。
谁不想出人头地呢？
朝廷的铁饭碗，总是比漂泊江湖要香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