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鹿笙的话，江远渡面部表情彻底舒展开来。
他知道她不愿意，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想要的，就不存在得不到的。
对于江远渡来说，你情我愿是情趣，不情不愿，他有的是手段。
因着镜中鹿笙存在的原因，好多天的时间，江远渡的心情都很愉悦。
直到——
看守私牢的人传来消息，阎婆婆似乎快不行了。
江远渡皱了皱眉，处理军务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等到夜色暗下来的时候，江远渡才再次踏入了少帅府的私牢。
径直走到最里面关押阎婆婆的地方，江远渡把玩着手中的镜子，示意看守的人将门给打开。
阎婆婆依旧处于被江远渡用傀儡术控制之中，她神色恍惚，即使牢房里面有人进来，也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
江远渡避开锁住阎婆婆的链条，看着她灰败的脸上呈现的死色，淡漠的将手中的镜子翻转，让镜子里面的鹿笙能更好的看见眼前的场景。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鹿笙打量了一下牢房里面的环境，警惕发问。
“别紧张笙笙，相信这个人你也认识。”
江远渡边说，边扯着铁链将阎婆婆拽到了面前，让鹿笙能更加直观的看到她的样子。
对上那双混沌到没有一点生机的眼睛的瞬间，鹿笙就被阎婆婆身上的死气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她，她快死了！！！”
“对。”
江远渡声音淡淡，言语间透着引导。
“本来我想着死就死了，但，巫族处于湛江的统辖范围，留着到底是一个祸患。”
“阎婆婆既然能在百年前倾覆整个巫族，想来对于巫族有不少处理方法。”
“所以，笙笙，你的牵丝戏法，可以将她的记忆读取出来，或者，把命给她续上，做成活人人偶吗？”
鹿笙默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
她低头看了看被困在镜子中的自己一眼，在心里小声的腹诽，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迟疑，江远渡悠悠的加了一句。
“笙笙记得我们在阎镇的时候看到的蛊虫蛊草吗？那是巫族的特有产物，算得上是巫族的攻击手段。”
“我带了些回来，笙笙要不要研究一下？”
刹那的功夫，鹿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像是被拿捏住了命脉的小兽，一整个警惕暴躁起来。
“不用！！！”
“读取记忆而已，又不是什么难搞的事情。”
鹿笙的样子，就差明说，让江远渡把阎婆婆放着，让她来了。
江远渡笑了笑，顺从的轻应了一声。
“既然笙笙这么厉害，那我就放心交给笙笙了。”
说着，江远渡抬手就先一步抽出了放置在阎婆婆身上的傀儡思。
本来读取记忆这种事情，由他自己来最保险，但，阎婆婆的记忆太过于混杂，江远渡担心他还没有找到自己想知道的，阎婆婆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他修习的傀儡思不比鹿笙的牵丝戏法，对人造成的伤害不可逆转，一个人最多承受得住三次傀儡思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