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暗一低低呢喃了几声，将虞三娘的身体紧紧的抱进了自己怀里。
鹿笙注意到，暗一除了一脸恍惚，并没有带其他不愿意、憎恨以及厌弃的情绪。
她知道，虞三娘下咒这一步，算是选对了人，走对了这一步。
看着桃花树下相拥的暗一和虞三娘，鹿笙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只是心里的情绪还没有来得及放松，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传来了巨大的力道，近乎要将她拦腰折断。
鹿笙虽然没有痛觉，但是，身体最基础的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挣了一下，换来的结果，是她的腰被箍得更紧。
她收回目光，就对上了站在她身边的江远渡的黑沉的眼。
鹿笙还没有说话，耳边就传来了江远渡冷硬的，压抑了满满怒气的声音。
“活人人偶？下咒？来世相守？”
江远渡每说一个词，声音就更重一分。
他完全不能接受，鹿笙也是一个活人人偶。
这意味着，他不仅不能将她拘住，还要在身死之后，“看”着鹿笙一个人在世间逍遥自在的游荡。
她会遇见另外的人，和除了他以外的人做更亲密的事。
而他，那个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缕孤魂，除了干看着，什么也做不到。
一想到这里，江远渡心中的戾气就忍不住升腾而起。
但是，他手上的力道却不敢再继续加重，毕竟，怀中人是一个人偶，他要是力气太大，将她磕着碰着怎么办？
江远渡兀自气得要死，但，鹿笙面上就是一整个波澜不惊，她甚至还朝着江远渡点了点头，出声询问道，
“所以，怎么了？”
那平静的面色，疑惑的语气，激得江远渡脸部的肌肉剧烈的抽搐起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当场暴走。
“为什么之前没告诉我？”
“我为什么又要告诉你？”
江远渡刚说完，鹿笙直接就是一个反问，那副时时刻刻要将江远渡拒之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和样子，气得江远渡牙痒痒。
他往前走了一步，更加贴近于鹿笙的身体，语气阴森的开口：
“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你都只能和我一起渡过。”
“人偶的身体脆弱，万一我要是下手没个轻重，卸了你的胳膊腿儿，那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话，鹿笙相信，江远渡绝对能干得出来。
她面色一变，声音里带着点紧张的开口：
“江远渡，我最多就是帮你祛毒和治腿，等你养好了，我更希望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干扰。”
“笙笙，你想都别想。”
“只要我不愿意，你以为你甩得开我？”
鹿笙的话让江远渡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气。
看着鹿笙那张一直开开合合的说着自己不喜欢的话的小嘴，想也不想的，他直接俯身吻了下去。
“唔~”
他突然的动作让鹿笙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感受到唇上温润柔软的触感，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