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男人上班穿的衣服,是不能有半点油烟味和饭菜味的,晓枫的外公就非常反感衣服上这些味道的。”
“哦,这么说外公是个非常讲究的人。”
“讲究得很呢——”
在芮晓枫家吃完晚饭,荆涛坐在沙发上,外婆给他端来削好的苹果块,苹果块上还插着小叉子,荆涛吃了一块苹果,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沙发旁的小桌上亮着一盏小灯,暗淡的灯光下,芮晓枫正在伏案写稿。
这个小桌子里面就是外婆的卧室,中间是一堵上边是玻璃下边是半截老墙的隔断墙。
他坐的这个沙发其实就是芮晓枫在客厅休息时的沙发折叠床。
有的时候芮晓枫不放心外婆就在沙发床上睡,如果外婆身体正常,她就会回自己的卧室睡,当然,她也有跟外婆挤在一张床睡的时候。
荆涛揉揉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个针织的毯子,他低头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香味,这应该是芮晓枫的毯子。
他伸出手,看了看表,小声说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
芮晓枫说:“外婆不让叫你,真叫的话估计也叫不醒。”
“为什么?”
芮晓枫没说话,而是拿过手机给他放了一段录音。
荆涛就听到一阵持续很久的呼噜声。
他尴尬地说道:“我平时睡觉是不打呼噜的,这两天在医院太累了。”
“你去医院了,病了吗?”芮晓枫问道。
荆涛往前伸了伸腿,说道:“不是我病了,是郑书记的老妈。”
听到这里,芮晓枫无声地撇了一下嘴,没有说话。
荆涛说:“你别取笑我,郑书记对我不薄,我如果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得去看,即便不是他老妈,是朋友的老妈住院我照样会去医院看望的,更何况,他老妈是我师傅的夫人负责的患者,,我不能装不知道。”
芮晓枫点点头,她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个有点不屑的动作被荆涛捕捉到。
荆涛继续说:“你不知道,郑书记自打来到清阳后,他的身体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新添了高血压还有失眠症,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在医院值班的,我和海洋还有一个朋友,我们三人轮班,昨天老人脱离了危险,转到了普通病房,我就回来了。”
芮晓枫问道:“你们回来了郑书记还是要陪护呀。”
“我们三个是在icu值班,看不见病人,但亲属不能不在,一旦病人有什么情况大夫还能及时跟家属沟通。现在老人转到了普通病房,我们就不能陪了,无论如何也代替不了亲情的,郑书记也不会全天陪护,还有海洋和他夫人,明天他也要回来上班的,那样的话夫人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只能找护工。”
芮晓枫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妈有病都不能陪在身边,真是遗憾!”
荆涛说:“没办法,明天还有一堆的涉及到科级的人事调整,虽然他不会管到那么细,但他还是要把关甚至最后审核的。”
芮晓枫看着荆涛,问道:“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对于男人来说,又是双学位硕士,除去仕途这条路,就没有路可走了吗?”
荆涛一怔,他一时不明白芮晓枫话里的含义,以为芮晓枫想让他改行,就说:“那倒不是,但当初不是没有选择其它路吗?何况,我已经走在半路上,不好变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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