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鑫说:“看你这表情这神态我就知道没有,不过我不怕,即便你录音了,我也不怕,誓死不承认,谁对我也没辙。”
张亚杰终于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就生气地说:“你走吧。”
辛鑫说:“你这人怎么不经闹?我跟你开玩笑呢。”
张亚杰说:“你是突然进门的,我即便想给你录音,也得有动作吧?我坐在这干了什么让你这样怀疑我?”
“你呀,怎么跟孩子似的,我没有怀疑你,如果真怀疑你还会说出来吗?”
张亚杰说:“本来我对你有了那么一丢丢好感,这一句话又把我打回解放前了,我说你这脾气以后得改改,咱们是老关系打打闹闹好多年了,你说你到了新单位也这个样子,人家谁容你?”
辛鑫说:“这个不需要你嘱咐我,我知道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办法对付。”
“行,好,你本事大。你还有别的事吗?”
辛鑫说:“没有了,就刚才那一件事。”
“我记住了。没事的话我得出去一下。”
辛鑫说:“荆涛去哪儿了?还没下正式调令就不见他人了。”
“那是你天天来的晚,我天天早上见着他。今天也见了。”
辛鑫笑着站起身,说道:“你是时时刻刻不忘打击我啊,好了,以后没人跟你杠了,你稳坐钓鱼台喽——”
辛鑫走后,张亚杰悄悄将手伸进放键盘的抽屉,关闭了里面的录音笔。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唐文泽就曾经三番五次嘱咐张亚杰,单独跟辛鑫谈话一定要想法设法留下证据,不管有没有用,防止他作妖。
他也曾将唐文泽的话转告过荆涛,荆涛做过没做过他不知道,反正张亚杰时刻准备一支录音笔放在顺手的地方,就是为了对付辛鑫。尽管辛鑫今天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但张亚杰只是出于自保,他绝不会将这些录音公之于众的。
这时,荆涛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回来了,在办公室。
张亚杰放好录音笔,关上房间的门,就上了楼。
荆涛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他正站在饮水机前喝水,一见就是口干舌燥的样子。
进门后,张亚杰关好房门,说道:“我看见公示了。”
荆涛“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荆涛没有说话,而是冲他笑了一下,端着水杯坐在办公室后面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吗?”
“我一猜就知道你事先早就知道这事了,你说你也不提前给我说下,我现在还蒙着呢!”
荆涛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没想过?”
“要说一点都没想那是骗人的,但你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就是想想而已,不会付出什么行动的。”
“为什么不付出行动?”荆涛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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