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开始就办了辛鑫(不是没办法而是不能),虽然某种程度上立了威风,但今后在一起公事的人难免会心存警惕,有时,水到渠成远比处心积虑来得光明正大。
这时,手机再次传来震动声,他一看,是郑玉德,他这么快就回来了?立刻接通答话,说道:“书记,您回来了吗?”
郑玉德闷声说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荆涛心莫名地就是一缩。
郑玉德提高了声音:“你的老首长病了,今天手术。”
“啊——他怎么了?什么病?我早晨还想给他打电话,一想是他晨练的时间就没打。”
郑玉德说:“看来你还是有心电感应的,能来就来一趟吧。”
听这口气,荆涛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以至于声音都有些颤抖:“您……您还没说什……什么病呢?”
“来了再说,他住在他家属那个医院了。”
“我知道、知道。”荆涛连声说道。
罗炳义夫人在省城人民医院工作,罗炳义有病肯定会住进她所在的医院,方便照顾。
挂了电话,荆涛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动。
太突然了,他完全慌了!
虽然郑玉德没说罗炳义得的是什么病,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不严重,郑玉德不会不回来,如果不严重,他不会放下清阳的工作而去陪他,别忘了,郑玉德可是清阳一把手啊!
小孟见他精神恍惚,他从刚才荆涛的对话中,隐隐约约知道这个电话对于荆涛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小心地说道:
“要不我陪您去省里?”
荆涛看着小孟,目光恍惚,半天才说:“不用,我自己去,你跟亚杰说,就说我有急事出去了,工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去省城的事的不要向外扩散。”
“我懂。”小孟又问道:“您确定还能开车上高速?”
“能,必须能!”
小孟不好再说什么了,领导的事,不便多问。
荆涛下楼后,小孟给他合上百叶窗,锁上门,刚出来就碰见张亚杰。
张亚杰看了一眼荆涛办公室,奇怪地问道:“人哪?”
“刚走,领导紧急召唤。”
“我就上了个卫生间的空儿,就不见人影了。”
小孟说:“开例会吧,我有个选题。”
于是二人下了楼。
荆涛心急如焚,上了高速后,他的内心七上八下的。
郑玉德没说罗炳义得的是什么病,他预感到病情不乐观,他忽然有些难过,罗炳义于他来说,亦师亦兄亦友,某种程度上还有家长的作用,他对他的感情,恐怕是父母之外最亲的人了。
想当初,罗炳义将一个自视清高、自命不凡的校园才子,打造成一个成熟、稳重、知轻重、守规矩的机关干部,后来成长为省政府督查室副主任,在工作中能独当一面、明察秋毫,每次都能出色地完成任务。
这些是父母不能给他的,是罗炳义再塑了他,他对他的感情不是用言语能表达的!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他不能出什么闪失,他要告诉他,小荆不能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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