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夕阳不错，就是寓意不好…”
刚起身，却瞥见金猴从密林中走出。
泛黄的阳光，照在那身金色毛发上，被尽数压制。
“猴哥…”
轻声喊了句，苏鸣发觉自己，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金耀，俺…叫金耀…”
金猴来到近前，忽地盯住苏鸣，说起了话。
“猴哥…你…可以说话了？”苏鸣惊讶不已。
“是的，叔父用最后的力量，为俺炼化了横骨…”
正说着，金耀微红的眼眶，隐隐溢出几丝泪水。
“猴哥…节哀…”
太阳耗尽了最后一丝余晖，昏暗笼罩周围。
苏鸣又一次意识到文字的苍白之处。
在庞然的感情面前，任其再怎么描述，都抵不过当时的感受。
也许可以短暂记录这种感受的一部分，但终究难以描全。
“俺没事！俺要变强！俺要向你学习！”
金耀没有再哭，他怔怔盯着苏鸣，语气坚定难移。
“嗯，猴哥，你放心，”苏鸣瞧了眼密林方向，“我会教会你‘乱’之一势的。”
这是自己对老猿的保证，亦是对金猴的承诺。
“俺谢谢你，人，你叫什么名字？”
“苏鸣，猴哥，你就叫我苏鸣吧。”
伸出手，苏鸣浅笑着说道。
见状，金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俺没带桃，俺明天给你带。”
“呃…猴哥，”苏鸣一时语塞，“其实，我只是想跟你握个手…”
“噢，俺还以为，你又要桃呢？”
金耀探出毛绒绒的手，握住苏鸣早早悬在空中的手。
“要是有相机就好了…”
苏鸣感慨道，这种时刻，值得被纪念。
“相机是什么？是吃的吗？”金耀抓抓腮，疑惑问道。
他总觉得，眼前的人，与以往的都不同。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对他寄托了某种期待。
“啊…哈哈，不是一种吃的，怎么说呢？等有空了我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慢慢松手，苏鸣渐渐收敛神情，“猴哥，领悟‘乱’之一势，非一朝一夕之功。哪怕我可以帮你，也需要你付出辛勤汗水。”
“俺知道的，俺可以的！”
金耀这会因为白猿的逝去，天性收敛不少，不再有先前活泼。
“好，猴哥，今晚，我彻底教会你基础剑法！”
“…俺叔父说，叫我用棒…”
“什么？用棒？”
“对，俺叔父叫我用棒…”
“哈哈哈，用棒好呀！有机会，我给你讲个故事…”
……
明月皎洁，照亮着无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