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猴深深瞧了白猿一眼，没有动，金褐色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小金，去拿来，这是拜师礼。”白猿朝苏鸣虚弱笑了笑，催促金猴道。
金猴这才擦了把泪，跑去一块奇石后，慢慢抱起一坛酒，步伐沉重，向这边走来。
待放至苏鸣身旁，白猿恳切道，“人，这是小金给你的拜师礼，还请你不要嫌弃。”
“前辈…猴哥他给了桃的，足够了。”
若有若无的酒香，钻入口鼻。
但自己本身不是嗜酒之人，只觉得这酒气味的确醇香。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想法。
“那不一样，人，你是一位有天赋的剑修，昨晚老猿我在场…”
白猿语气坚定，浑浊的双眼，仿佛有精光迸射出，看透了苏鸣。
“人，这坛酒，可以帮助你领悟那处崖壁上隐藏的剑招。”
“相信老猿，你会满意的…”
“前辈…我…”
“人，你收了这坛酒，老猿才能安心…”白猿看向金猴，眼里含有泪光，“老猿有个不情之请…”
“前辈请说，晚辈如果能做到，一定去完成。”
苏鸣没再拒绝，老猿这情形，有点托孤的意思。
不可否认的是，崖壁上的剑招，也成了促使他答应的一个因素。
他对自己认知很足。
“老猿想请你在领悟那处崖壁上的剑招后，教会小金其中的‘乱’势。”
隔空再度瞧了眼默不作声的金猴，白猿言辞恳切。
“如果我可以领悟，必教会猴哥！”
“人，那老猿就提前感谢你了，咳咳…”白猿见到苏鸣这般态度，十分开心。
他并没有担心苏鸣领悟不了。
这让苏鸣有些许疑惑。
白猿似是看出了他的不解，缓声道：“这是千年猴儿酒，可以短时间内，极大增长你的悟性。”
“代价是，半月只可饮一次，一次只可一口。多的话，会损耗心神。”
“前辈！这…这…”瞧着身旁的酒，苏鸣呼吸急促起来。
增长悟性，这么珍贵，还一次给一坛。
这个拜师礼，太厚重了。
“人，还请收下吧。”
白猿胸膛一起，一伏，速度，缓慢无比。
眼里的光，似风中烛火，忽暗，忽明。
“好！”苏鸣朗声一应，抱起酒坛，并没有墨迹。
“谢谢，人，烦请你现在离去，老猿交代小金几句…咳咳咳…”
白猿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捂着嘴，咳嗽声是窗户漏风的声音。
“好…”怔怔看了眼金猴与白猿，苏鸣一阵伤感。
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但他还是默默离开这里，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怀中的酒沉甸甸的，不知道是本来就沉，还是因为里面掺杂了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