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这个字怎么读?”舒湘抬头想要问贺丛楚,才发现贺丛楚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舒湘把报纸叠好放在床头,这样贺丛楚如果醒来想看报纸了也能方便。随即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
宋峻宁已经把药取回来了,舒湘照着方子给贺丛楚煎药,宋峻宁折腾了一下伸着懒腰说道:“我先去睡了,舒湘你也早点睡,楚哥这一下不会有问题的。”
舒湘正在找小砂锅,随意点了点头,这时电话响了,舒湘连忙去接,是贺诚打来的,舒湘简单说了下情况,让贺诚明天再来接贺丛楚。
贺丛楚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阳光从白纱窗帘中透过预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醒了?”宋峻安正好进来查看贺丛楚情况。
贺丛楚头还有些晕,坐起来靠在床头,抬眸看着宋峻安:“你憋着什么坏呢?”
宋峻安抱臂一副看戏的模样:“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放不下舍不得她?不然你愿意来我这里吃饭?还说什么又要事和我商量。依我说,你还不如把你的心思告诉人家,昨晚上守了你一夜,估计根本没睡,这会儿又给你熬粥煎药的。你床头那杯温水,冷了就添热水,一直都在,就怕你晚上醒了没有温水润喉。”
贺丛楚握住水杯,果然温度正好。
“我还没有摸清楚陈照泓的目的,万一真的是奔着贺家来的……”
后面的话贺丛楚没有再说,宋峻安也知道。
宋峻安拍拍贺丛楚的肩膀,低声道:“除了陈照泓,你还要小心一个人。”
“谁?”
“温景然。”
贺丛楚皱起眉头。
宋峻安接着说:“这个人一直带着他的手下在这附近转悠,我的手下看到不止一次了,不是冲着我和峻宁来的,他是在舒湘来了之后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贺丛楚喝了半杯温水:“查出来他是什么人了吗?”
宋峻安摇摇头:“上海没有这个人,我只查到他好像是两个月前来到上海的,一直住在盛芳桐学校,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贺丛楚头晕得很,想事情就更晕了,宋峻安见状也就不打扰他休息:“我去上班了,你身体好了再走吧,这里反正有人照顾你。”
舒湘正好端着药和白粥上来了,和宋峻安打了个招呼,问贺丛楚:“贺先生,先喝点白粥,暖暖胃。药已经煎好了,你喝完粥过一会儿再喝。”
贺丛楚看见她眼底的青色,便让她去把昨天在报纸上不认识的字都写下来。
舒湘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贺丛楚边喝粥边看舒湘端坐在桌前,拿笔的姿势不对,但十分认真的对照报纸上的印刷体誊抄。
没过一会儿舒湘就眼皮打架,看字都是重影,贺丛楚也很安静,没有出声打搅她。
最后舒湘脑袋一歪,靠在手臂上睡了过去。
贺丛楚喝了粥,状态好了些,将她打横抱起,向一楼她房间走去。
舒湘似乎又轻了些,面色也没有在贺公馆时那样红润。
把舒湘放进被子里后贺丛楚伸手拨弄了下她脸颊边的碎发。
贺丛楚打算关门回房,才注意到靠窗的书桌上有一个花瓶装着十几支还盛开着的红色月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