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舒湘震惊的看向陈照泓:“为什么?”
陈照泓把茶杯递在舒湘面前:“为了救我。”
副官补充道:“丁仁为少帅挡了一颗致命的子弹。我们每次出任务都会写一封遗书,在丁仁的遗书中有提到你,说对不起,在你身上偷走了一些金首饰,若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把钱给你。”
舒湘已经是红了眼眶,两行清泪划过面颊,她双手捧着茶杯,泪珠掉入里面溅起一个小涟漪。
陈照泓把支票放在桌上:“我也算是替他完成了心愿。”
舒湘看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眼前浮现的却是丁仁对她的教导。
支票这么轻,怎么承载的下丁仁对她的好。
丁仁对她来说,亦师亦友,是丁仁教会了她的名字如何写,也是丁仁教她读书。
舒湘有埋怨过,丁仁偷走了首饰还她入狱被罚,但是舒湘后面也想明白了,事情已然发生了,就当是付丁仁的学费了,哪怕这个学费对舒湘来说很贵。
但是被告知丁仁已经死了她还是很伤心,教导是真的,关护也是真的,不能因为丁仁一次的错误舒湘就完全否定他对自己的好。
“把你带到这里来主要还不是因为丁仁。”
陈照泓缓缓问,“贺丛楚与你什么关系?”
舒湘眼睛红的像只兔子:“贺先生是我的雇主,仅此而已。”
陈照泓微笑道:“舒小姐,和我装傻充愣就没必要了。我来上海之前有打听过这位贺先生,发现他好像对你很不一般啊?”
舒湘很认真的说:“你的听说应该是错的,贺先生从未逾越。”
“啊。”
陈照泓猛地抓着舒湘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这边带,茶水撒了舒湘一身,力气重的让舒湘狠狠皱起眉头,舒湘的手抵着陈照泓的胸口,与他的距离很近,甚至都能闻到陈照泓身上的淡淡的烟味。
“既然如此,你不如跟了我?做我的姨太太,总比在贺丛楚那里当一个什么花匠要好得多……”陈照泓说着越靠越近,像是要伏上舒湘的脖颈亲吻。
舒湘哭的很厉害,她背后就是沙发退无可退,被陈照泓压制的无法反抗。
“贺先生,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更何况是上海安防部部长的家!”
卫兵拦不住要上来的贺丛楚,贺诚带人拦住卫兵,让贺丛楚可以安心走在前面上楼。
刚上来就看见陈照泓将舒湘压在沙发椅上,舒湘哭的很凶,发丝凌乱,陈照泓却在亲吻她的脖颈,欲行不轨之事。
贺丛楚怒火心烧正要动手,陈照泓已经放开了舒湘,舒湘看到贺丛楚来了,像是看到了救兵,眼泪更是止不住,泪眼汪汪的看着贺丛楚。
“过来。”
贺丛楚恶狠狠的说道。
舒湘连鞋也顾不上穿就要跑到贺丛楚身边去,但是被陈照泓拽住了手臂。
“贺先生,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我很好奇,这个女人有什么能力,让贺先生羊入虎口。”